新酒正打算开自己的背包摸点吃的出来时,忽然感到后脑勺一阵钝痛!巨大的冲力砸得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哥哥,她可能只是路过的……”
“路过?路过的能路过到我们厨房里面去?无一郎,你傻也要有个限度吧!”
“可是……可是,之前那个闯进来的怪物也消失了,也许是这个姐姐杀死了怪物,救了我们呀!”
“……不是带个刀的就是剑士!这个女人连我的偷袭都没能察觉,能厉害到哪去?说你杀死了那个怪物都比她可信!”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你——啧!外面有人来了,你好好看着她,我出去看看。”
“哥哥,我……”
“不准跟过来!”
……
嘶——头好疼。
好吵。
脑子里渐渐的恢复了清明,新酒抬起头,眼前的视线由模糊逐渐到清晰——然后她就看见了一张放大的,十分可爱,可爱到雌雄莫辩,还扎了两个双马尾的脸。
新酒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仰。身子一动,她才猛然发现自己的手被反捆在身后。
后脑勺还残留着钝痛,新酒的手被反绑着,也没办法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她和面前的美少年大眼瞪小眼,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美少年撑不住,先移开了目光,带点愧疚的小声道:“对不起。”
“我为哥哥的行为向你道歉。其实哥哥不是坏人,他只是太谨慎了,害怕你会伤害我。”
说着,美少年凑过来迅速的为新酒解开了绳子。凑近时,新酒注意到少年的头发是罕见的渐变色。
这么温柔可爱的小朋友,肯定不是刚才把鬼钉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的人!
应该就是躺在房间中央的那个孩子吧?因为是弟弟,所以被哥哥保护得很好,连昏倒的时候位置都距离床比较近。
手腕上的绳子被解开,新酒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白皙的手腕上一片绳子绑出来的淤青色。她看着跪坐在自己面前,满脸愧疚的少年,又注意到门外有人在交谈,顿时便感到有点头痛。
前来救人,反而被救助者给砸晕了,这种事情新酒还是头一次遇上。尤其是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人的时候,那个少年正把鬼钉在地上爆头,新酒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总感觉这种多疑又谨慎的人,一言不合可能会把自己也爆头。
见新酒只是揉着手腕,并不说话,少年顿时更加愧疚了。他小声道:“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哥哥会砸晕你。如果您很生气的话,就打我一顿吧,请不要追究我哥哥。”
“不……也不能说是生气吧。”
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新酒有点无奈。面对少年那张充满愧疚的漂亮脸蛋,她实在是很难生气。
她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我叫新酒,是路过的猎鬼士。你叫什么?”
见新酒没有要继续追究的意思,少年的眼眸微微发亮。他弯起眉眼冲新酒笑,笑容就好像清晨灿烂的云霞一样漂亮:“我叫时透无一郎,在外面说话的人是我哥哥,时透有一郎。”
“谢谢新酒小姐,如果不是路过的你斩杀了恶鬼,我和哥哥可能都已经死掉了。”
新酒一愣:“嗳?”
等等,恶鬼并不是我杀的啊!其实是你哥哥……
新酒正要告知无一郎真相,却忽然间扫到对方的手——已经愈合的伤口仍然在少年掌心留下了疤痕,那是石头曾经深深的磕入血肉的痕迹。
她当即全身僵硬,剩下的话全都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了:原来把鬼的四肢钉在地上,一次又一次反复爆头的,压根不是在外面骂人的有一郎,而是面前这个笑起来漂亮又无辜的……时透无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