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物随主人,新酒现在是信了。
她想了想,道:“不死川先生现在就要去执行任务吗?”
实弥点头:“嗯……鬼大多狡猾,尤其擅长藏匿。”
“如果在找到鬼的踪迹时,不第一时间赶过去,很容易跟丢。”
“那我送你出去?”
新酒扬了扬手里的灯笼,“有灯的话,赶路应该快点。”
“不用了。”
实弥摇头,同时将手按到了刀柄上。刀还没有出鞘,他的脸上已然带起几分杀气,就像肃杀的风。
但他说的话却是温柔的:“你不擅长战斗,回去休息吧,信鸦没有额外通知,应该不是很强大的鬼。”
新酒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灯,踌躇道:“那灯……”
实弥果断道:“你拿回去,我不需要灯。”
仿佛是害怕新酒反驳自己,实弥又补充了一句:“我夜视力很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磨蹭便显得有点不像话。新酒只好耸了耸肩,朝实弥摆摆手:“那我就把灯提回去了……不死川先生,祝你除鬼顺利,早去早回。”
实弥紧绷着下巴,点了点头——三秒过去了,两人还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新酒哭笑不得,“不死川先生,不是要去除鬼吗?”
实弥略微有些僵硬的绷着脊背:“你不回去吗?”
“我等不死川先生出门了再走呀。”新酒没有多想,只是靠着檐柱有些无奈道:“要出门的人可是不死川先生,我总不能让你看着我的背影走吧?很不吉利的。”
“假使不死川先生走到一半,眼角余光撇回来,看到原地还有人点着灯在等自己的话,心情应该也会好一点。”
实弥张了张嘴,却想不出反驳的话。自从离开家里以来,他第一次也有了种莫名的归属感——那是一种很难言语的情感,正如新酒所说:不论走多远,心底总惦记着,还有一个人在原地等自己。
抱着这样的念头,也让人对活下来的未来,稍稍有了那么点更好的期盼。
当然,新酒没有实弥想得那么远。她觉得气氛和机会很好,便记起匡近的叮嘱,于是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其实之前就想说了——不死川先生稍微也爱惜一下自己吧?不仅是我,夈野先生也很担心你的。”
“不管是为了谁都好……请好好想想吧,如果你在任务中出了差错,那些关心你的人,得到消息之后该会有多难过?”
一想到匡近告诉自己,实弥有时候为了方便追寻鬼的踪迹,还经常拿自己当移动血袋诱饵,对自己下刀那叫一个快狠准。
她叹了口气,抬手,用指尖戳了戳实弥锁骨下方的伤疤,愤愤道:“明明长得这么好看,非要给自己上下左右都划上伤……好歹也为医生考虑一下吧?”
虽然自己不是医生,但是作为一个奶妈,看到这些参差不齐的伤口,还是很难受的!
戳着戳着,新酒的思绪忽然间就跑偏了——她的目光从实弥的脸移到实弥的锁骨上——说起来,不死川先生的锁骨,那个锁骨窝,是不是有点……
忽然指尖被实弥攥住,新酒恍然回神,讪讪的笑了笑:“啊……不好意思,说着说着太上头了,不自觉的就……”
实弥却答非所言:“我先走了,去出任务。”
他松开新酒的手,越过她离开,走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