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锖兔还不肯走,最后宇髓拍着胸口保证他帮忙守在门口,一只苍蝇也不会飞进去,锖兔才恋恋不舍的去换衣服了。
听了宇髓的话,新酒脑海里下意识的浮现了锖兔穿着队服,走在花街上的场景。
还真是……稍微有点违和。
“新酒换好了吗?”
锖兔的声音很快就响了起来,新酒抬头,看见他从宇髓后面走出来——这还是新酒第一次看见锖兔穿常服。
青年身形挺拔,穿着合身的石青色浴衣,肉色中短发垂落肩头,俊俏的眉眼也略微低垂,就好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新酒眨了眨眼,“锖兔。”
锖兔侧目看她:“嗯?”
新酒弯了弯眉眼,笑着道:“你穿常服真好看。”
如果现世能够相遇的话就好了。锖兔穿国中的校服一定也很好看。
真想在现实里见一见锖兔。
锖兔先是明显的一怔,随即立刻反应过来;
滚烫的红瞬间从脖子根爬上脸颊和耳朵,锖兔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躲闪的避开新酒:“是……是吗?”
“喂喂,小麻雀你不要太过分啊——”
宇髓曲起食指敲了敲新酒的脑袋,愤愤不平道:“本祭典之神如此华丽的站在你面前,你居然只夸奖了锖兔,你眼睛没问题吧?”
宇髓并没有用力,新酒也不觉得痛。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干咳一声转移了话题:“我们接下来要进入花街吗?”
她也承认宇髓确实长得很池面没有错……但是身高差过大的下场就是,新酒第一眼只看见了宇髓的肩膀。
嗯?什么?你说脸?这种扭曲的角度谁看得出来到底是池面还是肥宅啊喂!
谈论到正题,宇髓立刻收起了玩笑的表情,道:“现在最大的嫌疑是时任屋的花魁鲤夏,和京极屋的花魁蕨姬。”
“须磨在时任屋监视鲤夏,雏鹤在京极屋监视蕨姬——不过目前这两个人都还没有露出马脚。”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最好是兵分两路。我会和新酒一起前往京极屋,与须磨会和。锖兔你和莳绪一起去时任屋,联系雏鹤。”
“对了,我们还需要一管新酒的血。”
新酒是罕见的稀血,把这种血带在身上,也更容易分辨人与鬼。
锖兔和莳绪一起前往时任屋的话,没和他们一起行动的新酒,自然要留一管稀血给他们。
新酒点头,“没有问题。”
莳绪给她拿来一个试管和小刀;锖兔眉心一跳,手上动作比脑子的反应还要快一步拦住了莳绪:“需要这么多血吗?”
食指粗细的玻璃管,顶多10cm长。
莳绪拿高自己手里的玻璃管:“这也多吗?太少的话……花街这种地方本来就有各种香粉的味道重叠,稀血份量不够的话根本没办法引起鬼的注意力。”
话是实话,但是锖兔还是有点担心。他紧盯着那把小刀,还有玻璃管,表情看起来就好像等会要放血的人是他而不是新酒一样。
系统也蹲在旁边碎碎念:【没必要吧?这么多?】
新酒拿起小刀,掂量着位置,面不改色的割下了第一刀。
血液和眼泪不分先后的涌出来,锖兔眉心也紧跟着一跳,险些下意识的将那把小刀抢过——
好在玻璃管很快就滴满了,新酒抽了张持续加血的技能卡,手腕上的伤口迅速的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