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楼好无奈,“可是主导权不在我这。”
温迎看不懂他的无奈,她觉得话题到这里该停了,不该继续深究,温迎继续向前走,“傅先生想要看看温家的花园吗?”
傅砚楼压着嗓音,“想。”
想看她生活的地方,所有有关于她走过的痕迹。
温迎体态优美走在前面,侃侃而谈,“港城人人都说我爹地有头脑很会做生意,但外人不知道他私底下的样子,花园里1314朵红玫瑰都是我爹地亲自种下去的,就为博我妈咪一笑。”
她见识过最深情的人是她父亲。
傅砚楼目光直白肆意地落在她身上,“温生温太太鹣鲽情深,琴瑟和鸣,着实令人艳羡。”
温迎回头时那张脸笑意妍妍,眉梢流动不经意的妩媚,“别说傅先生啦,我都羡慕。”
傅砚楼话题自然而然一转,“听说温小姐和霍公子定亲了,温小姐开心吗?”
温迎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问,她也如实答,“多年心愿达成,怎么能不开心?”
是心愿达成开心,还是因为嫁给那个人开心。
她一时都要分不清,像深陷迷雾中。
傅砚楼将晦涩隐去,神态如常,“那恭喜温小姐了。”
他心里的旖念如潮水悉数褪去,像沙漠荒凉一片,那种荒芜感太深太浓,浓烈的将他焚烧。
想要横刀夺爱把她抢到身边,可他终归不能在她身上不择手段。
他的满足欲有什么重要呢?
他是抢不过吗,相比他的私欲,他不希望她的痛苦来源是因为他,哪怕她的幸福来源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那种无助感啊,傅砚楼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心有不甘。
太不甘了,他又只能隐忍着,期待变得愈发渺茫。
二楼阳台上站着两道身影。
韩秀雅感叹,“这样一看我们莺莺跟砚楼站一起真是好养眼,要是莺莺喜欢砚楼就好了。”
温则书看向她,脸色一言难尽,“致谦差哪儿?”
韩秀雅都不用多想,“长相、气质。”
温则书没法反驳,他沉默片刻,“致谦也不差,莺莺就喜欢致谦那挂的。”
不能说女儿眼光不好。
韩秀雅惆怅地叹气,“莺莺一颗心完全陷进去,我怕她会受伤。”
温则书轻抚她肩头,隐隐在冷笑,“有我在一天总不会让莺莺受委屈。”
“对了,你觉得和F。w集团的合作能成吗?”
温则书短暂的沉吟一番,“有一点我觉得奇怪,砚楼的态度看似平平常常,偶尔也会透出极度想跟我们合作的心。”
韩秀雅不当回事,“这有什么奇怪,F。w集团想要往港城发展,首选当然是我们华康医疗,我倒觉得他眼光深远。”
温则书微醋,“太太,你怎对他如此夸奖?”
韩秀雅柔柔地笑,“多大年纪还吃醋?”
温则书脸色不虞,“吃醋还分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