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上那个位子之前,谁都可以是人皇,谁都不是人皇。”腾玉仙君清冷道:“而且我并不能为你重塑丹田,赭矶娘娘可以,但娘娘正在沉睡。”
吱吱!小花当即炸毛,它气地差点跳起来。陈瑜当时自碎丹田的时候,可完全没跟它商量啊!
“老祖,我这次受伤,有没有一夜风雷?”陈瑜不理小花,向万寿老祖问道。
“你已昏迷两天两夜,这次没有风雷。”万寿老祖道。
“仙君看到了,我并不是你要找的人皇!”陈瑜向腾玉道。
“上次一夜风雷,令那人知道自己虽夺舍了天,但并没完全掌控。”腾玉很有耐心的解释道:“但是以那人之能,上次之后他对天的掌控必然更进了一步。这次没有风雷,并不能说明什么,而你仍然是目前气运最盛之人。”
师父没有完全掌控天?
黛姝听着这话心中冷笑,师父早就将天掌控!
就像现在在陈瑜这小小房间里,什么腾玉仙君,什么万寿老祖,他们竟无一人发现,陈瑜的房间里,从窗户钻进来的夕阳,令地面多了一道影子!
“前辈,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陈瑜不想再纠结什么气运,向丹痴大师请教道:“我刚才内视,发现这次伤势明显比上次轻很多,但怎么……我怎么觉得比上次更痛?”
“什么这次上次的,陈瑜你在说什么?”惠琅心直口快,也问出了腾玉仙君的疑惑。
“几年前,就在紫阳宗覆灭之时,元州的宇文悯拿剑架在陈瑜脖子上逼他拜师。陈瑜不肯,当时他就自爆丹田,幸好被德永道长及时救下。”黛姝解释道。
“你自爆丹田还上瘾了!”惠琅惊讶道,连腾玉仙君都忍不住多看陈瑜两眼,自爆丹田两次都不死,还敢说自己没大气运护身?
“你丹田里的鸩虱蛊失控了。”丹痴大师起身道:“大家都出去,让周兴国留下来照顾他就行了。”
“还有鸩虱蛊!”惠琅惊地尖叫,道:“你被人下毒了?”
惠琅被曾新瑶推搡着出了房门,其他人也都出去。黛姝看了看地面,那道影子跟着大家一起出了房门。
“老祖!”直到万寿老祖快要跨出房门时,陈瑜突然道:“多谢老祖!”
“公子,你快服用解药吧,老奴给公子护法。”周兴国道。
月上中天。
有桂香萦绕于鼻端,恍惚间令陈瑜错以为,这里是泽薮院,自己正在静室里。只是这桂香里夹杂了兰花的芬芳,片刻恍惚的幸福当即消散,陈瑜回到了现实。
缓缓睁开眼睛,周兴国立刻凑上前来,关切道:“公子,怎么样了?”
呼出一口浊气,陈瑜盘腿坐在矮榻上,微俯了身子望向榻边铜盆,里面是满满当当黑油油的鸩虱。忍着恶心,陈瑜苦笑道:“罗嘉昕当时可没说,中了鸩虱蛊竟这么痛。而且我只喝了一小瓶,怎么就吐出这么多?”
“周叔,我好多了。你把鸩虱处理一下,然后扶我出去走走。”陈瑜吩咐道。
“可是公子的伤?”周兴国犹豫了。
“我的伤没事,这次确实没有上次伤的重。”陈瑜再看一眼脚下铜盆,苦笑道:“我总感觉,这房间里有异味。”
哪里有什么异味,是陈瑜心理作祟而已。
今晚有云,横贯南北的星河被云层遮挡,明月也在云层与人捉迷藏。
在周兴国的搀扶下,陈瑜循着兰香,一路来到后花园。只是没想到,腾玉仙君和黛姝竟也在这里,而且看她们神色,似乎不太对劲。
“刘叉公子他们回自家庄园了,仙君就住在府里。”周兴国向陈瑜解释道。
“仙君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陈瑜笑着问道。
“这株兰花,就是被你点化的那株?”腾玉仙君道:“我想将它移走,将来收它为徒。”
啊?陈瑜有些意外,看一眼被小聚灵阵温养着的白色兰花,为难道:“仙君收它为徒当然是它的造化,但我已经答应了灵尊,就是金鳞阁镇派灵兽紫金神龙,我想从灵尊那里给小花弄一滴真龙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