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她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还不吓到女婿?”朱氏埋怨郦平远。
“她是要去请罪的,这一身正好。”郦平远看着已经空了的房门无奈的说。
“你准备一些礼物,明天我们去女婿家感谢和谢罪。”郦平远叹叹气,想不到,算不准,好心办坏事。
只是比起郦平远的稍微愧疚,郦茹姒就显得沉重多了,骑上马,不紧不慢的往诰命夫人府。
越是靠的近,便越是压力山大,郦平远不知道,她却知道,何昙生死未知,这个锅因为她要背最大,因为自持武力的自信,觉得自己有能力的傲慢,分不清身份的愚蠢。
不能后退,不能后退,她要找到庄询,接受惩罚。
她不怕惩罚,哪怕庄询打她,骂她,这些都无所谓,自己活该。
她怕庄询失望了,放弃她,想想就想哭,甚至眼泪溢满眼眶。
冲动的时候没考虑这些,现在回忆起,一意孤行的自己太丑陋了,特别得到父亲没把自己考虑其中的答案,空作戏曲,饰演丑角。
马车声由远及近,郦茹姒却没有在意,她有些茫然无措,怎么样道歉,才能让庄询发泄心中的怒火,不让这件事成为庄询的心结。
“夫人,外面天冷,还是进马车吧。”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边,马车停在她面前,庄询探出头,邀请她说。
郦茹姒听到庄询的话,先是一惊,后是一喜,最后眼泪如泉涌。
“是哭什么,岳父岳母应该没事才对。”庄询下了马车,想要扶郦茹姒下马。
“夫君,你……”下了马,郦茹姒悲喜交加。
“何二哥回来了,说你留在郦家,我怕你有什么心病,所以来接你,没想到你倒是走了半路,也好,省了一些路程。”庄询解释了一下说。
“别傻站着了,大家还要回去休息,有什么我们回去说。”庄询拉着郦茹姒的手,带她上了马车。
“擦擦眼泪,哭的像什么样。”庄询拿出手绢给郦茹姒擦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妾太冲动了,置夫君于险境,是妾看不清自己的定位。”郦茹姒跪在马车上。
“额,这是我作出的决定,没考虑周全,你不用太过自责,辛苦了。”反应过来郦茹姒说什么,庄询主动抱住她。
入手的是血红的湿腻,庄询身体一抖。
“受伤了没有,怎么全是血,伤到哪里没有。”庄询托起郦茹姒担忧的想要观看她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夫君,都是别人的血,气主要用来挡刀兵,没挡血,没事的,别脏了你的手。”郦茹姒不敢直视庄询他担忧的目光,耀目,像是正午的太阳。
他一直如此,一直如此,不惧怕自己,包容自己,担心自己,曾经羡慕司琴宓,现在被他如此关切,郦茹姒感觉自己要融化了。
好卑劣,用这种手段博取关心,一身血红嫁衣争取庄询的原谅。
“那就好,那就好,想你做自己喜欢的事,又担忧你的安全。”庄询搂住郦茹姒的腰进退两难说。
“夫君,哪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妾明白了,以后就安安稳稳在你身边做个贤妻。”
郦茹姒保证说,这次深刻认识到自己错误了,害得庄询身陷险境,还害得几乎算是他干妹妹的何昙生死未卜。
“何昙妹妹怎么样了?”想到何昙郦茹姒赶紧发问说。
“吊着一条命,要用一些特殊方法才能救活过来,一个前提就是灭亡幽国,所以还有得补救,你别太内疚,我们现在做好补救最重要。”庄询想了想把玄女告诉自己的事情说出来。
“灭幽国吗?妾……”
“怎么了?”庄询搂着欲言又止的郦茹姒。
“作为夫君你的妻子,妾应该是贤妻良母,而不是一个冲阵的将军。”郦茹姒平静的说,自己就不该仗着勇力,无所忌惮。
“如果打仗是你爱好,我是可以支持你,发自你本心就好。”庄询宽容说,听王清正满脸佩服的话语,郦茹姒打仗方面似乎真的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