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毕塔将村老遗落之鞋放入怀中,三人沿着点点血迹,向东边追了过去。
沿着大野猪留下的蛛丝马迹。穆毕塔带众人大约追出三五里路程,血迹突然中断了。
穆毕塔催发太乙帝气,将真气灌入双眼,仔细检索着四周的一草一木,盼望能够查找出一些新的线索来。
过了好一会,穆毕塔收敛心神,缓缓道:“有些不妙,怎么一点踪迹都看不出来!”
虎头和边大叔一听大急,虎头道:“塔哥,那怎么办?如果再不找到那猪妖将其制服的话,村老怕是凶多吉少啊!”
穆毕塔略一沉吟,道:“排除我们来的方向,还剩三个方向。我们三人一人往一个方向探查,你们如果发现踪迹就大喊,我能听到。如果有危险,一定记得用最快的速度爬上树去!”
虎头和边大叔点点头,三人向三个不同方向分散出去。
穆毕塔施展腾跃之术,很快接没入山林之中。
半个时辰之后,三人陆续回到开始的地方。
穆毕塔最早回来,此时见最后回来的虎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心知肯定虎头也没什么发现什么情况。
果然,一问之下,大家都没发现任何踪迹。
穆毕塔神色有些黯淡,对虎头和边大叔道:“那大野猪不见踪迹,村老可能已遭毒手,眼下我们得赶快回神猿洞,以免洞里众人再遇不测!”
虎头和边大叔默默点头,三人向神猿洞一路疾行而去。
神猿洞口,小真爬在洞口大树之上,正警惕地观望着四周的动静。
“塔哥哥!”小真眼尖,一眼看见了走在最前面的穆毕塔,穆毕塔玉树临风的伟岸模样,早就刻在小真的心里了。
听到小真的喊声,穆毕塔放下心来,快步来到树下。
小真从树下爬了下来,看见了穆毕塔身后的虎头和边大叔,唯独不见村老,心里一惊:“塔哥哥,村老呢?”
穆毕塔低头不语。
边大叔一拳砸在树干上,拳头沁出了血花:“嗨!村老他——”
听到动静,洞里躲藏的杨树村的人,也都三三两两聚了过来。
虎头眼里噙着泪水,道:“村老被野猪妖叼走,我们多方寻找也不见踪迹,恐怕……”
话没说完,小真就嘤嘤抽泣起来,杨树村众人也都是一片愁云惨雾之色。
穆毕塔从怀中掏出村老的那只鞋,悲痛道:“村老遭此大难,我们连尸首也未找回,实在是——唉,这只鞋竟是村老最后的遗物……”
边大叔接过村老的遗鞋,泣不成声,穆毕塔心里也很难过。
边大叔擦掉眼泪,道:“村老一向德高望重,深得我们敬仰。此次遭逢大难,连尸首都找不到,更谈不上入土为安,我们为他老人家设一衣冠冢吧,以后也好四时祭奠。”
众人止住哭泣,纷纷点头称是。
穆毕塔吩咐大家分头行动
众人拾柴火焰高,边大叔带着众人找了一处向阳的地点,将周围杂草乱石拾掇干净。
平整好地面以后,众人又挖了一个三尺见方的坑,将村老的鞋以及留在山洞里的一些生活用品放了进去,最后将土填上,垒成一个坟堆。
虎头砍了一棵小树,将树干制成一块木牌。
边大叔在木牌上刻下村老名讳,将木牌立于坟堆之前。
小真采来山果,供奉于坟前。
众人纷纷作揖磕头,为村老在阴间祈福。
这一忙乎完,太阳已然快要落山了。
人们都不肯离去,穆毕塔一再劝说也未起作用。
边大叔道:“穆兄弟,依照咱沧澜族的惯例,死者亡魂不散,生者必须祭祀方能归家。
死者死于河流,需得河祭;
死者死于山中,需得山祭;
死者死于野兽,需得取下兽首以祭!
村老死于野猪,需得以野猪头祭祀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