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思伟在连山市处理黄律师的后事,暂时回不来江城。
我刚好以母亲生病需要照顾为由回到娘家。
我那部被安装了窃听器的手机,也被我带去了娘家。
我和父亲商议后一致认为,这部手机,说不定以后在我们对付倪思伟的时候,会起到很大的作用,因此,干脆就来个将计就计,暂时不用拆除里面的窃听器。
担心倪思伟怀疑,我们三,演戏一般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我便以昨晚累了想休息为由,将手机放到了楼上我的卧室里。
我关闭卧室的房门,下楼来到客厅,用父亲的手机给谢承之打去电话,请他到我娘家来。
谢承之很快就到了。
我的娘家,三年前,他是常客,熟门熟路。
我在花园迎接谢承之,谢承之从口袋里掏出我那条改造好的澳白珍珠项链。
我好奇地接过项链,左看右看,硕大的澳白珍珠,依然圆润莹洁,丝毫看不出有打开过的迹象。
“怎么解锁?”
“用你的声纹,可以解锁这个通话器。”谢承之说道。
“一句话,就像一个密码,我已经帮你设置好了。”
“什么话?”
“……”
“什么话?谢承之!”我再次问道。
谢承之的脸泛起一抹红,眼中水波流动,嘴角挂起个坏笑。
“我手机里一直存着你给我说过的这句话。”
“我想喝橙汁!”
我抿嘴一笑,面上也觉得有些微微的发烫。
“我想喝橙汁!”是从前我和谢承之在一起的一个暗语,我想和他搂搂抱抱亲亲热热了,便会咬着他的耳朵,轻轻地说一句:“谢承之,我想喝橙汁!”
没想到,这么多年,谢承之一直保留着我这句话,此时,还将它设计成解锁通话器的声纹密码。
这个时候,我和谢承之,注视着对方的眼睛,都有些心旌摇动。
“芙蕖,承之,在说什么悄悄话呢?”父亲笑着从房间里走出来。
我转头看向父亲。
“承之给我做了一个通话器,以后我就可以用它给你们打电话了!”
“哦?有承之这么帮你,那我以后也放心很多了!”父亲哈哈大笑。
我有些心酸,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任性,我们本来可以这么幸福地过下去。
不过,快了!
倪思伟这一家子恶魔,不会蹦跶多久了。
父亲将我和谢承之带到书房,拿出一沓文件递给我们。
“你们看看,倪思伟收买李玉能的方式,还真是滴水不漏!”
我接过一看,这是以我们四海集团的名义设立的“先天性心脏病儿童救治慈善基金”的相关文件。
“我知道这个,倪思伟半年前设立这个基金的时候,我还出席过剪彩仪式!”我惊呼道。
“芙蕖,你再看看第一个受助人是谁?”父亲平静地说道。
我翻开下面一页受助人资料,见上面的照片中,是个大约四、五岁名叫朱星的男孩。
仔细看看,和凶手李玉能的眉眼,还有几分相似。
“难道这个朱星……”
我抬头问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