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寓,陆遥伽褪下衣裙,裸足到浴室洗澡,被章玥碰到的地方,她细细揉搓好几遍。
季彦东的电话打过来,陆遥伽在浴缸里直起身,拿出置物台上的手机,轻轻说:“东叔?”
季彦东听着她声音又甜又柔,好笑,“倒不必撒娇,你拜托我的事情我哪一件没有做妥帖?”
陆遥伽笑了笑,“等我搬过去之后,我亲自下厨给你做饭!”
季彦东失笑,“那倒不必,我怕你炸厨房!”
“我等着你搬过来。”顿了顿,他又轻柔重复,“陆遥伽,我等着你。”
挂上电话,陆遥伽把身上泡沫冲洗干净,护肤后,她穿着丝质睡裙走出浴室。
一抬眸,便看到意料之外的人。
陆遥伽不动声色往后退了退。
比陆遥伽私自准备留学更让他震怒的是她此刻的防备的动作,以及警惕眼神。
周月浔浅浅勾唇,忽然什么话都不想说。
解释了有什么用?
她何曾在意?
“准备出国定居?”周月浔随意坐在她床上,冷清看向她。
陆遥伽扯住浴室门外的丁香紫的帘子,空调好像温度太低,刺骨的冷。
她慢吞吞说:“嗯。”低下头,她听见自己细如蚊呐的声音,“反正,你有别人了,不是吗?”
她脖颈纤细修长,细若白瓷,他无数次把玩,从来都想好好珍藏,今日,却有折断的冲动。
周月浔望着她瘦削的身形,依稀好似看到父亲书房里的那副画。
艳若玫瑰的少女,低垂头颅,轻轻嗅着怀中的玫瑰。
只不过,那少女眼底流露的是幸福的甜蜜,她眼底是防备和警惕。
他用尽心思仔细呵护的玫瑰,到头来竟然不及父亲的随意的露水情缘。
“陆遥伽,你觉得,我会有别人吗?”到底,他还是缓声解释,“我跟你的好闺蜜没有任何关系,当日的包厢里的视频可以证明我说得是否真实。”
“只是,”他抬眼,眼底没有笑意,道:“你应该不在意我是否跟别人发生关系,毕竟你早就打算远走高飞。”
周月浔临走时把空调温度调高,他大步走出这间公寓,没有一丝留恋。
陆遥伽轻呼口气,扯了扯睡裙系带,平白觉得闷。
一周后,陆遥伽把房子出手,她雇佣的搬家工人在下午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