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瞧着他。
她的眼眸似珠玉,光艳无限,认真看人时总显得有几分缱绻深情。
陆遥伽深知这一点。
她希望周月浔可以从她眼睛里窥探到她想干什么。
但很显然,他没有。
他只是放下吹风机,揽住腰扶起她,收拢她在怀中,他怀里是丝丝冷淡的沉香。
就如他说话的语气一般性冷淡。
“你想告诉我什么?”
陆遥伽垂下眼,打算矜持到底,她随意找了个借口,说:“邀请我想你去我家做客,怎么样?”
周月浔笑了下,慢悠悠说:“当年,你把鸢尾园的公寓卖掉,就是为了买伦敦这个庄园,是么?”
被人拆短,陆遥伽一点不惊慌,反正她知道周月浔对她没下限。
他不在意她跟其他男人是否暧昧,他会一直信任她。
只是,她没他那么包容。
每想到那一群觊觎周月浔的女人,陆遥伽心底无可抑制沁出毒汁。
她故作漫不经心说:“当年我把鸢尾园公寓卖给章玥,使她成为你的邻居,怎样,你们有没有擦出火花?”
这话里有几分试探之意,只有陆遥伽自己知晓。
她几乎一瞬不瞬盯着他面部表情。
“自然没有。”周月浔表情坦然,“我已经把那间公寓买下来,你若回国,它还是你的。”
夜色沉静,窗外明亮的月亮似乎照进屋内。
陆遥伽望着窗户上弯月倒影,心里暗想,看来她不回国不行了。
毕竟,某人都把房子买下来。
是的,有时候她就是那么没原则。
周月浔对于男女亲密的□□似乎没有炽热的爱好。
跟他在一起之前,陆遥伽虽然没有跟旁人上过床,但也围观过旁人的浓情蜜意。
她的养父与母亲感情不佳,且母亲一心记挂她生父,但母亲跟养父也并非井水不犯河水。
炽热午后,她去房间小睡,醒来后,霞光映慢天际。她踮脚小声走下铺着柔软地毯的实木台阶,母亲陶醉的嘤咛声总能钻入她耳朵。
她从不曾偷窥过,但只从一点小细节里,便知母亲与养父是否进行属于成人的亲密交流。
母亲晕红的脸颊,脖颈处的吻痕,总是晚起的清晨,似乎昭示什么。
他们的频率让陆遥伽咂舌。
那时,她隐隐感知到,雄性动物似乎对这件事有无穷无尽的热情。
但周月浔则不然。
他对这件事从来没有渴求过,似乎比起跟她do,他更喜欢搂住她简简单单睡一觉。
浴室水声停歇,他从浴室走出,满身莹润冷淡湿润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