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喜欢有底线有道德感的人,但这样的人,在他不算长的一生中寥寥无几。
垂下眼,拿起钢笔,他给她回信。
陆遥伽写完明信片是下午,她站起来观赏窗外的绿植放松眼睛。
歇息完之后,她踮脚绕过客厅想去卧室。
在客厅,她撞见管家。
管家温和说:“夫人,什么时候准备晚饭合适呢?”
陆遥伽被这声“夫人”震惊到,但她没说什么,非常平静接受这个称呼,而后含笑说:“等我叫醒先生之后吧。”
周月浔什么时候去睡觉的她已经记不清,好像是她开始写第五张明信片时。
貌似,当时,他脸色不是很好。
陆遥伽猜测,当时他可能是太困了。
她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推门力度很轻,生怕吵醒他。
卧室是黑的,窗帘遮掩得很严实,床头柜的夜灯也没有打开。
喜欢开灯睡觉的是陆遥伽,周月浔睡觉一般享受绝对的黑暗和寂静。
陆遥伽轻轻坐在床边,垂眼看着他,即使一片漆黑什么看不见,也不妨碍她在暗色调离描摹他的五官。
她看了一会儿,想了想,小声说:“不是故意冷落你。”
说完,不管他听没听到,她觉得不会自己不会感到愧疚,便站起身,忽然,她的手腕被人攥在,下一刻,夜灯亮起。
周月浔倚靠在软枕上,微微眯起眼睛,冷色光晕映在他侧脸,让他显得神思莫测,他淡淡讲,“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由于刚刚睡醒,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变得非常性感。
陆遥伽不可避免想起某些不可描述画面,即使他现在表现得有些冷淡。
她眨了眨眼睛,“现在还没天黑。”
周月浔也笑起来——不可否认,有时候陆遥伽真的很会调节气氛。
“怕什么呢?做到天黑就好了。”
结束后,天果然黑了,陆遥伽靠在他怀里,深棕色浓密长发遮盖住脸颊,她眼眸潋滟,想起一件横亘在心底的事。
她侧眼,故作不经意说:“我一直觉得吃醋是小孩子行为。”
周月浔挑眉,轻笑,“抱歉,我做了一次小孩子。”
陆遥伽并听不出他的道歉意思,他简直理直气壮极了。
她没在意,反正她本意也不是为了让他不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