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乔绮果然发烧了。
且情况比丘靳预料的还要严重。
特别是腰部的伤,原本缝合处理就应该静养,结果她一次次的剧烈运动。
腰上的伤感染,隐隐有化脓的趋势。
情况紧急,乔绮高烧不下,只能去医院。
谢宴辞还没联系人,消失了一整晚的谢宴礼率先推门而入。
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乔绮,男人喉结微动,嗓音透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联系了商砚,送去商家名下的私人医院,那边会有人负责接待。”
盛蓝音甚至已经决定启用赌王给她的私人航线把人带回澳城。
听到谢宴礼这话,立刻站起身:“你们先出去,我给她换衣服。”
事态紧急,没时间废话。
在谢宴礼和谢宴辞出门时,盛蓝音突然补了一句:“可以借你的衣服吗?”
谢宴礼脚步微顿,头也不回:“随你。”
话落,他出门,不忘关上了门。
盛蓝音转身去了衣帽间。
门外,谢宴辞看了眼满目疲惫的谢宴礼。
男人习惯性的从兜里摸出烟盒,刚打开盖子抽出一根,想到什么。
动作一顿,有些烦躁的收了回去。
一向身姿笔挺的人,这会儿靠在门边,摩擦指腹的东西透着隐忍。
略显凌乱的短发和眼底的疲惫,显然是奔波了一晚上。
想到盛蓝音所说,谢宴辞终究是开了口:“你知道当初澳城乔家……”
“知道。”谢宴礼眉头拧得更紧了。
低头垂眸的动作挡住了眼底的颓色,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疲惫。
自嘲道:“可笑的是,正如她所说。”
“我的存在,对她而言毫无助力,只会成为她的干扰项。”
一开始,他很恨乔绮,也不甘心她对自己的决绝。
乔家那场家产之争闹得人尽皆知,他稍微一查就能知道。
如他所说,可笑的是,哪怕知道她为什么离开自己,依旧无能为力。
在京都,他是风光无限的豪门少爷,从出生就注定拥有世人的尊重和享不完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