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盲,谁看不出这三个字的含义。莫不是,非要让老百姓确切的认为,政府就是黑社会的狠角色才满意啊!靠!
望着房与房之间,挂在房角‘噗楞楞’随风飘扬的横幅,冯金钟感觉自己就是政府的人了,那个心里美滋滋的感觉,那就本提了。就在他止不住的偷偷乐着时,房角上的横幅,一个角已经铺盖在他的脸上,没想到的是,一阵风就将横幅一个角的绳子给刮断了。这他妈政府给的绳子也***太不结实了。连阵风也扛不住。靠!
于是,让手下的弟兄,再次上房挂上了。还埋怨他们:一定要挂劳了,哪有刚树起旗帜就要倒下来的,这不是就顶指着鼻子骂咱们代表的政府,一阵风过来,就得倒台吗?那也太弱不禁风了。靠!
再了,就是召集所有残留的村民,到一个本村的戏院里开会。
所有村民全部到齐,连老老少少算上,也就只有百来人。冯金钟将集合在一起的村民,按花名册点了一下人数,然后将村民周围站着的弟兄也集合了一下,就怒骂了他们一顿:你们***围在村民周围,一个个凶巴巴的干嘛?你们自己要知道,我们是来做宣传的,代表着政府的光辉形象。我们不是解放前的日本鬼子,知道吗?然后,瞪了他们一眼又对他们道:都他妈自然点,文明点,别他妈带脏字,最好脸上带着笑,知道吗?
与是,他上台开始对村民讲话。喂!试试麦克风,没有声音。他使劲用手敲了敲,又摆活了一下,才气愤的骂出一句:***!然后就尴尬的闭上了嘴,因为麦克风好了,‘***’三个字,响亮的传出了大喇叭。
他的弟兄们全笑了。村民们,全绷起了脸。
于是,他继续讲话:喂!欢迎各位村民百忙之中前来参加这个会议。现在,我向大家简单的介绍一下会议的内容。先,我自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冯金钟,这次是代表咱的镇政府前来为大家做宣传的,当然,也是为了大家平安搬迁的利益不受到任何的损失,才做的这个会议。今天呢,来的弟兄!呸!对不起了,说错了啊!今天来的同志已经为咱们村民将政府的横幅挂上了,希望大家相应国家和党的号召,响应咱们政府的号召,积极配合政府的各项工作,拿出满腔的热情,把搬迁扫尾的工作,彻底干净的做完。请大家相信政府,相信党,我们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刚说到这里,村民里,一个五十出头的村民,突然站起来问出一句:你先告诉我们,搬迁款是不是按照我们的意思重新放的?其他的不用长篇大论。
是啊!是啊!村民们开始骚动起来,就按以前政府那样放,我们只要搬迁出这陈家庄,我们马上就会衣无定所,现在城市的房子那么贵,你们赔偿的钱又很少,那我们不冻死,也饿死了。
废话少说,到底搬迁款怎么算的,你还是说清楚的好。
村民七嘴八舌的问话,把冯金钟问了个哑口无言。
冯金钟尴尬的站在台上,想了想又道:你们的心情,我也是很了解的,再说了,中国的每一寸土地,还不是政府的,现在政府把地征收回来,也是为了我们子孙后代的长远利益吗?这里到时候,会比市里还要建设的更好。到那时,子孙后代也会感恩你们的大德的。
狗屁理论!这时,先前的那个五十出头的村民再一次气愤的打断了他的说词。我们的子孙后代住得住不上这里开的大楼,还是个未知数,还是先说说为什么上面拨下来的赔偿款,到我们手里就缩水到几万元了呢?
现在你要是说不清,我们就回去,你也不用再废话了,回去告诉政府,我陈树林还是会上访的。同样一个五十出头,但特别精神的人喊道。
我们支持上访!我们支持你树林!
下面的村民瞬时就乱成了一片。
冯金钟正要再喊几句安静安静,村民已经一边议论着,一边开始了退场,马上就退出了一半还多。他气极败坏的对着话筒大喊:“大家,安静!安静!先不要走,先不要走,我的话还没有讲完,政府不会不管大家的!”然后,将手里的话筒,气愤的甩在了地上,‘嘟咚’一声响亮的颤响嗡嗡着大家的耳朵。不过,村民还是没有停下来,瞬间,整个戏院里,就只剩下冯金钟和他的同志们了。
冯金钟的一张脸,憋得就像一幅酱紫的猪肝,望着退潮似的人群,心里毫无办法。他咬着牙根摆了摆手。旁边的一个弟兄,看见他在对自己摆手,忙跑了过来:“钟哥,有什么吩咐?”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那个叫什么陈树林的,给我查一查他的底细,必须查清,老子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第一百一十八章 倔头陈树林】………
村民们文化不高,却也不傻。:ap。整理'}看来做宣传的这些人,一个个凶巴巴的样子,还有那个头头,就是上台讲话做宣传的那位政府的宣传员吧?看看他脖子上纹的那是什么东西?一个乌黑抹漆的蝎子,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政府那高贵光辉的形象,原来就体现在这里啊?这不是充分体现了政府就像背着钩的蝎子一样,五毒之,逢谁蛰谁!这也就难怪村民看见他们就厌恶了。
而村民中,刚才大家支持的那个,五十岁出头,特精神的,叫陈树林的那一位,就是村民一致推举出来的村民零时代表。因为,以前也是从文化大革命时期走过来的,当时,还热烈响应党的号召,参加过红卫兵,抓过走资派,所以思想有点守旧,对政府的任何不满,他都敢毫无掩饰的提出来。
他的思想,还保持在马列毛主席思想的周围,紧跟不放。他的主观认为,人民大与一切,政府一切官员,都应该是人民的公仆,为老百姓办事,才是人民所拥护的政府。可是。现在全变了,好像天翻地覆般倒了过来,人民已经慢慢的脱离了当家作主的社会,反而正在转向尤为弱势的群体。他本来就心里不平衡,希望马列主义毛主席思想的时代能再返回一次,来指导一下现在政府这些已经走向资本极端的危险份子。他能想象到,如果毛主席在世,一定会大刀阔斧对他们的思想,‘狂削猛砍’,把他们的危险路线扭正回来。
从这次搬迁上,他已经不再相信本市政府官员的虚假嘴脸,他要与他们斗争到底,再做一次真正的现代红卫兵,维护村民的利益胜于一切。他不止一次到市里找相关领导谈论搬迁款的事,都被以种种理由糖塞回来,只告诉他研究以后会尽快解决。可是他不辞劳苦,带着村民的意愿,已经赶往市里请愿三次,还是没有什么结果。
他有时真的以为本市的政府,难道真的已经和他们这些群众,划清了界限,完全与人民脱离了鱼与水的关系?难道政府已经不再需要他们这些群众支持?他不敢相信,一个脱离了群众的政府,还能不能真正的在社会主义路线上,大步前行。
地方政府就更不是东西了?不但不再为群众着想,还有意识的在群众的腰包里向外掏钱,他不能理解。以前的政府,虽然穷,可也是宁可自己饿着,也要为群众找点食物来源的。看来,他们的地方政府,已经彻彻底底的脱胎换骨,变成了座山雕一类的土匪,他怎么能不急。就是为了村民,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向政府要个说法
几个四十几岁的村民围着他,一边往回走,一边问着他什么。
其中一个村民问:“树林哥?咱们怎么办啊?你上市里都已经好几次了,却也没个眉目,这些家伙现在又逼得很紧,我们是不是和你一起再到市里问问啊?”
“是啊!树林哥?”另一个也道:“总这样,我们搬也不是,不搬也不是,这怎么弄啊?现在也就我们这一百来户还在扛着了,会不会,太突出啊?”
“突出什么?”陈树林一下回过脸来看着他:“我们是在维护自己的利益,有什么不对?以前,我们的军队,在毛主席的领导下,那是寸土必争,怎么能轻易的放弃自己的权利。你们也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难道,脑子被驴都踢了不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