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领导干部,自然这里的保安也是军队编制,那是相当的负责,还好,此时下起了小雨,保安们都到岗楼里避雨去了。陈兵对这些军队编制的保安,嗤之以鼻,心里埋怨他们怎么这样不忠于职守,当时也庆幸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毕竟给他留出了行动的空间。
雨越下越大,哗哗啦啦的浇在地上,岗楼里的保安也开始有了一些松懈,陈兵全身都已经被雨水浸湿,他看看时间,已经是夜里一点左右,是他开始行动的时候了。陈兵缓缓的从身上掏出一把72。3m口径的五四式手枪,然后,双手轻轻的拨开茂密的爬山虎,敏捷的跳入了栏杆内,闪身靠在了栏杆的黑暗处,小心翼翼的四下里张望一下,见没有特别的情况,就影子般冲进雨雾,向别墅群其中的十五座摸去。
这座别墅和其他的别墅是一个户型,都是欧式别墅的样式,是单体别墅的户型,偌大明亮的落地窗,黑黑的看不到里面的布局。陈兵在别墅外的那辆黑sè的奥迪A8轿车旁边隐若了下来,查看这四周的动静,除了哗哗啦啦打在地上的雨声,没有任何的意外,他才跑过去,紧紧的靠在了别墅的一面墙角上。
陈兵看看此别墅外形,要想从窗口进入,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情,因为这个别墅的落地窗上镶嵌的是一整块厚厚的玻璃,没有切割玻璃的工具,根本也休想进去。再看上面,里别墅的顶部,有一扇不大的窗口,是两个朔刚门窗互相的咬合在一起的,要想进去的话,按说,还是有可能的。陈兵转身走到了墙角,用手扣住墙角瓷板砖的缝隙,将自己的身体轻易的就提了起来。陈兵立刻将手枪咬在自己的嘴里,运用在部队上爬楼的技艺,像一个壁虎般,灵活的就向上爬动着,在那扇接近顶层的窗口处停留了下来,一只手紧紧的抓住窗沿,两脚尖轻轻的踩住瓷板砖的缝隙,另一只手就已经在轻轻的将折合的窗户向反方向拨动了一下,窗户纹丝没动,可见窗户里的绊锁是卡着的。陈兵想想写办法,此时,窗口里的灯瞬间就亮了,陈兵忙抓紧窗沿,将身体吊在墙上,以免被里面的人发现。窗口里响起了一声一个人打哈欠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陈兵慢慢的将双臂弯曲,将脸露出窗沿,悄悄的向窗口内瞅了瞅,才看清,这是一个厕所,里面的人正是严正青,此时,严正青有些壮实的身子,只穿了一个内裤,正在打着哈欠小便呢。陈兵看着严正青的背部,冷冷的笑了笑。
严正青小便完后,洗洗手,然后,看向这个窗口,愣了一下,慢慢的走过来,向外望了望,感叹一声:“看来又要降温了!呵呵!这雨的劲头还真不小!”转身向回走去。
陈兵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忙伸出手在窗子的玻璃下端轻轻的敲了敲,严正青立刻回身看过来,又是愣愣一下,正要转过身去,就又听到了窗玻璃上不规则的嗒嗒嗒的敲击声。由于陈兵的手指上是在窗口地下的窗棱上敲击的,所以,窗口里的严正青根本看不到他的手,陈兵故意的让自己的敲击尽量的接近一种自然的想象,让严正青不怀疑到是人的所为。严正青果然上当了,慢慢的走到窗口,将窗上的锁扭开了,然后慢慢的向一边推开了窗子,雨声和着cháo湿的冷风吹进来,他不由的打了一个冷站才稳定下来,向往仔细的看了看,疑惑的愣了片刻后,才喃喃道:“没有下冰雹啊!真是奇了怪了,切,这个天气真是………”说完,他的手已经摸上了窗子,正要关山窗户,此时,一直乌黑湿漉漉的枪口就指向了他的脸,伴随的还有陈兵冷冷的jǐng告:“别动!”
严正青看到陈兵那张似曾熟悉的脸,立刻就举起了手来:“兄弟!小心走火,别……别开枪!”
陈兵没有理会,一个健身就爬上了窗沿,闪身就从窗口里挤进身来,跳在了厕所内,他站立的地方,立刻被他身上流下的雨水打湿了。陈兵小声的对一脸噤若寒蝉大惊失sè的严正青道:“你最好老实点,我问你!都是谁在这里?”
“我老婆,儿子!没了!就我们三个!”严正青有些打颤。
“都在哪里?”
“都……都在卧室睡觉,陈陈兵,你不要激动,我……我配合你就是了。有………事有道客厅吧!”
“你别给我耍花样,小心你全家一个不保,我说道做到!”
“好…好………好,我不会耍花样的,走走…”严正青小心翼翼的举着手向门外挪去。陈兵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下了环形的转梯,来到客厅,严正青将灯打开了。陈兵坐在德国进口的水牛皮沙发上,用枪口指着严正青的头,冷冷的笑着。把严正青吓得只战战兢兢的哆嗦着。严正青不能不害怕,陈兵他见过,在上次余伟业被杀中,陈兵是唯一一个见证人,虽然没有正式的去办那件案子,当然了,也因为某些原因也不需要多此一举的去办,不过,他还是见过这个陈兵,当时,陈兵在他的眼里就如一个颓废的白痴一样,令他看不起,感觉陈兵的胆子太小,被吓傻了的感觉。此时,他才知道,现在他的感觉或许和陈兵上次的感觉差不了多少。前几天,白斩刀将陈兵袭击他分公司的事情告诉了严正青,也旁敲侧击的告诉严正青,自己和他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如果严正青这次要是在逮捕陈兵的事情上不卖力,那他白斩刀不会轻易就放过严正青的,严正青当然也知道,白斩刀是什么样一个凶狠的货sè,自己这么长时间来没少收受白斩刀的贿赂,只拿钱不办事,白斩刀绝不会绕了他的,他就是市局正局长,也对白斩刀毫无办法。白斩刀不但抓着他受贿的把柄,而且和副市长也不是一般的交情,他当然动不了白斩刀一根的汗毛。也只好乖乖的听话,来布置抓捕陈兵的计划。当然了,这里面也有白斩刀给他的很丰厚的回报在里面。严正青在了解到陈兵现在已经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此时,面对陈兵的枪口可就万分的畏惧了,他在想,陈兵冒这么大的雨亲自来找自己,会不会为自己正在布置jǐng力抓捕他,才狗急跳墙的来杀自己的报复的,他一时就畏惧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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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借警车运货行吗】………
陈兵看着严正青面如土sè的样子,冷笑着看向自己的枪口,鄙视着他说话了:“哼哼哼!严局长,你堂堂的市局正局长,说起来也是当兵扛枪出身吧,现在混得手下jǐng力任你调动,枪你也是随身携带之物,怎么了,现在反倒也怕起这个家伙来了?”
严正青看着陈兵苦苦笑了笑:“陈兵,不……兄弟,有什么话,咱们说当面好不好,我这个人也不愿意说话拐弯抹角的,你看看我现在,”他指指自己一丝不挂光着的身体“我这现在不是光着吗,怎么也不会跑了吧,你最好把那个家伙收起来,我怕那家伙走火,你也是当兵的,自然知道那家伙走火后的后果,我看啊,咱们有什么话谈当面的好,这样,兄弟,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只要我严正青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办,这个……总行吧?”
陈兵看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将枪慢慢的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看向对面的严正青,冷冷的笑了:“这么说,让你干什么你都干,你不会给我耍什么花花肠子吧?”
“不会!不会!我敢以我正局长的名义给你保证,我做人从来不搞什么名堂,有什么说什么。”说完叹了口气,yù言又止。
陈兵听着他的话,有些想笑:“为难了?想到到堂堂大局长你也有叹气的时候?”
“唉!”严正青抬头看向陈兵,寓意深长的说道:“我不是只为叹气啊,看你年纪轻轻的,唉,其实我想说的是,你本该做一个五好青年的,党的教育,我看你的全忘了。”
“呵呵!”陈兵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样,但还是笑了笑,说道:“继续说,我倒要听听你讲的是不是个理,你是做局长的,对思想工作一定很在行,那我就看看你能不能说服我,或许被你说服后,我能重新做人也不一定。”
“唉你啊!”严正青假装一副热心肠,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陈兵道:“年轻人啊,我只是替你惋惜啊。你还很年轻,正道光明你不走,偏偏的要一抹黑的走上这条犯罪的道路,这样就是到了最后也是没有好结果的。我劝你,还是走回正道吧,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
“当然了,我也不是在极力的劝说你怎么样,或许对你来说,是有些原因所迫才走上这条道的,不过,我还是想让你再好好的想想,国家的政策对谁都是一样的,对谁都会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的,这条道不知毁了多少个像你一样这样好的青年小伙子,你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你想过没有,你一个堂堂正正退伍的大小伙子,居然也深陷其中。”
“人们都说,当兵三年后悔,可见部队的生活苦上加苦,你在部队上那些刻苦的锻炼,三年整也是一个漫长的时间,一定也知道自己吃了多少苦,不能不让人觉得惋惜啊,唉………我就说这些了,听不听是你自己拿主意,我只是惋惜社会上像你们这些青年,明明可以好好的生活,为自己的目标付出努力,一定会得到社会丰厚的回报,我看你还是重新规划自己脚下的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踏踏实实的面对生活,你若有什么需要社会帮助的地方,我这个做局长的可以在以后的rì子里,尽力的去帮助你,千万不要一失足成就了千古恨啊!”
“说的不错!”陈兵苦笑:“可你有没有想过,又有多少人愿意心甘情愿的走上这条路,你以为每个走上这条路的都能感觉到轻松,都能觉得自己无限的幸福?将自己正当年轻的好年华给白白的葬送掉,是很可惜的一件事情。这个走在这条道上的人都明白,不是只有你严大局长才懂得这个道理。”
“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为什么还不收手,”严正青看陈兵思想有些伤感,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一些最基本的作用,于是继续像一个老父亲般教导着他:“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的走下去,迟早毁掉的是你自己啊。都说,人生苦短,我们每个人都要好好的珍惜才对,做一个正直的普通人,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多好,干什么非要走上这条不归路呢?”
陈兵依然苦笑着:“你说的都是每一句话都充满哲学,也是像我们这些年轻人应该学习的,不过,你想过没有,”陈兵说的话更加的带出一些伤感来,直视着严正青的眼睛:“你以为,像我这样的年轻人,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你以为我们就不明白平平凡凡的奋斗一生?你以为我们都想在这条道上混到黑?你以为我们从娘胎里出来就一定决定要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呵呵呵……!”陈兵笑得有些许的恐怖,是一种达内心里向外仇恨一切的异常压抑的笑声。看严正青只是有些惊异的看着他,并没有回答,于是陈兵继续说道:“你们要这样想,那就错了。既然今天我来到这里,那我就好好的给你说说我心里的话。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自然会知道,为什么社会上有很多像我这样的年轻人,会不顾一切的选择这条路,而入不敷出,最后好端端的将自己葬送在了自己的选择之下。”
严正青看着陈兵有些激动的神情,不由的愣了一下,才说道:“恩…你问吧?我若知道会回答你的。”
“恩!”陈兵点点头,想了想,才有些黯然的看向严正青:“我知道一个人,他也是选择了这样一条不归路,现在他已经死了。我想说的是,他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条路,正是我要问你的。一个年轻人本来在自己所最喜爱的学校勤奋的学习着,身在穷乡僻壤的农村,他早就懂得,没有好的成绩,就没有好的出路。可是,就因为,他家里穷,在学校没有地位,别人就要想方设法的欺负他;就因为他的爸爸在一个工地上工作时,别高空坠下的半截钢梁砸成瘫痪,老板却凭着自己的势力和关系,就拒绝赔偿;就因为他的妈妈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每天的面朝黄土背朝天,还要照顾他卧倒在床的父亲,家里的家境一落千丈,以至于从来也没有给他自己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在一次去学校给自己的儿子送早饭的时候,被同学嘲笑成乞丐,他看着自己的母亲满身的泥巴,一脚的脏水,还要受到这些同学的侮辱,他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就在课堂上,抓起板凳砸了那个时常欺负他又用言语侮辱他的同学,也因为,被打的那个同学是村里一个有些权力的村干部,就可以将他们全家人的一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口粮,给克扣掉,来做赔偿。致使他的家境,立刻就抓襟见肘,他不得不放弃还没有毕业的小学生活,义无反顾的走上了社会。像一个大人一样,想找一份平静的工作,苦点累点都无所谓的工作,他知道,人是苦不死,累不死的,只要能给家里减轻一份负担,他就感觉到满足了。你觉得,他是不是很贪心?很偏执?”
“不觉得!只是我不明白,他最后为什么还要走上这条路?难道厌烦了辛苦的工作?”严正青也想明白。
“哼哼!”陈兵冷哼两声,正视着严正青道:“像你这种高高在上,手握重权的人,又怎么会想得到我们这些平凡人的遭遇。你这样的说话,我只能看作是你对他人格的侮辱。”
“哦……”严正青看陈兵的脸sè有些微努,忙立刻歉意的说道:“我不明白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抱歉,是我偏执了,你继续,继续!”
就在陈兵刚要开口时,楼上‘吱扭’一声清脆的开门声,立刻打断了陈兵的思维,陈兵迅速的将茶几上的枪抓在了手里,对准了严正青的脑门,低声的jǐng告道:“我知道,你在乎你全家的xìng命,不用我提醒,你也知道你应该怎么做吧?”
“知道,我………我知道,你冷静点,是我的妻子,我会应付,好………冷静点!”严正青一边做着手势示意陈兵不要激动,一边转身看向楼上。一个长发微卷,皮肤白净,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身上穿着一条宽松的粉sè睡衣,睡眼朦胧的揉着眼睛,缓缓的走到了楼梯口,看向楼下的严正青,打着呵欠,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怎么刚躺下就起来了,连衣服都不穿,我还以为”刚说到这里,突然就看清了严正青背后还立着一个模样俊俏,但一身黑衣都被被淋湿了的大小伙子,忙就镇定了一下,然后清醒了过来道:“偶………原来有客人来了,抱歉啊!啊对了,正青,你怎么搞的,来客人了也不穿个衣服,还市局局长呢?看看你现在的这幅样子,哪像一个局长啊,真是的。对了。”说到这,她微笑着看向陈兵:“小伙子,你冒雨来的吧,看全身都被雨打湿了,小心感冒,我们这里有热水,待会不妨在这里洗个热水澡,千万别感冒了,今天我看这个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到你走时,就打我们的雨伞走吧。”
陈兵双手背在身后,看着楼上彬彬有礼的半老徐娘,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一个很有修养的女人,懂事娴熟让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只是自己的母亲却遇害了。他有些悲伤,但还是强忍伤痛,也客气的微笑着对她道:“啊……没事,我待会就走,来的有些晚,耽误你们一家人休息了。我来找严局长也没有什么大事,说完我就走了,没事的,是吧严局长?”严正青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尴尬的笑着。
“那好!”女人也笑了笑,手捂口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才道:“随便你们吧,你们严局长也很讨厌我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