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在这种大雾里凭空多了一个“人”呢?按常理说这种能见度下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看到我们的队伍然后又再大家都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加入到队伍里。退一万步讲即使有人跟着我们从水凌门进入了虵国,也绝不可能在这大雾里这样准确的找到我们,在我们队伍里四爷,大凯是上过战场的,那群日本人也不是吃素的,风干鸡和夕羽惠的本事我也见到过,想在这么一群人中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队伍中根本不可能。排除了我们被跟踪的这个想法外,那就还剩一个想法了,就是在我们队伍里的那个“人”不是人!
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里遍地血土,虽然不知道这里以前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是这肯定死过很多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种大雾也完全不像在城市中遇到的大雾,这种雾太浓太浓直接让人看不清周围任何事物,而且我们越往里走,雾气越重身体也感觉越来越冷,渐渐的雾气从最初的白色慢慢变为了淡红色,鼻中还有游走着少许血腥味,就像有冤死的鬼魂久久得不到安息一样在这里作祟。以前听过很多类似这样的事情,就是说一个地方因为死去的人怨气太重,在那个地方的周围居然可以形成一层薄薄的雾。有人就发现在雨天或者清晨,秦皇当年的万人坑周围就会形成一层层薄薄的雾使人完全看不到里面是什么,而且在坑的四周会感到异常的阴冷。有年老的长辈就会说那是因为死在这里的人怨气不消,每个死者的怨气都汇聚在一起纠缠挣扎形成那种浓雾。香港的第一凶宅也是差不多这样的情况,环保人员在清晨打扫卫生的时候总会看到房子周围会腾起一片雾气,而离开了那周围天气就会又变的十分晴朗。这在当时甚至引起了警方认为里面有贩毒人员活动的想法,但是每每进去搜查均一无所获,有一次有一名警员居然在屋内中邪拔出手枪要自杀,幸亏被身边的人即使阻拦了。此后连警方都对这所宅子敬而远之了。我从小对鬼神一说还是比较理性的,信则有不信则无。有一次我小的时候打针药物过敏,身体完全肿了起来。在急救室抢救的时候我可以从屋顶看见我自己在急救床上躺着,医生和护士在忙碌着。那时我甚至以为自己都死了。所以我相信人在死后是有灵魂的。现在在这个地方,如果有“人”要借尸还魂或者拉一个替死鬼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大家这时大概都感到了异样,大凯在后面问:“小爷怎么还停着不走啊?刚刚点名干什么啊?”
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大凯,如果说我们这里多了一个“人”,大家肯定炸开了锅。
夕羽惠这时从刚刚的紧张中缓和了过来,稍作反应然后用最最轻的声音问我:“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报数的时候多了一个人?”我嗯了一声。说道:“你说会不会刚才太紧张加上这里雾气太大让咱们产生了幻听?”
她顿了顿说:“幻听是由于听觉中枢出现障碍,将声音讯号歪曲或者夸张,甚至按照主管意图加以改造,幻听也就做听觉变态。普通的天气不会让听觉中枢发生错觉的,这种大雾天气虽说诡异但是和普通雾气并没有本质的区别。神经过度紧张虽然会使人产生局部的幻听,但这种幻听持续时间不会太长,人在幻听后一段时间会有所察觉。所以刚刚咱们听到的不是幻听!”
说罢她又大声回头说道:“大家现在后面一个人把手搭在前面一个的肩上,然后说出你前面人的名字。”这办法确实不错,因为那个人肯定不会知道我们这里人的名字。
被夕羽惠这样来回折腾两次,我想大家现在大概也都能明白我们遇到事了!我可以清晰的听到身后有拉枪栓的声音。
四爷看出有情况了,在后面说道:“都别紧张,在这么大的雾气里不能用枪。”这话说得没错这里伸手不见五指,要是贸然开枪伤到自己人的可能性比伤到对方的可能性还要大得多。如果这个“人”真的不是人,那用枪又有什么用呢?
夕羽惠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开始报名字,然后是风干鸡,大凯,四爷。每个人都可以准确回答出前面人的名字。
突然就在这时,声音断下了!四爷后面没有任何声音响起。我连忙问道:“四爷您肩上有手搭着吗?”四爷用他那淳厚的声音很不自然的嗯了一声。夕羽惠这时也马上问道在四爷身后的眼镜有没有把手搭在前一个人的身上,为什么不报名字时,眼镜说前面的人还没说话。这东西原来在四爷后面!大家这时都不敢轻举妄动。把手搭在那个“人”身上的眼镜也不知现在时怎样的心情。
夕羽惠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狼眼手电然后朝后方四爷在的地方照了过去。因为刚刚进来的时候怕打开手电会在这里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里雾下的也着实太大狼眼手电虽然可以渗透少许雾气但在这么大的雾中也不会起到多大作用所以就一直没用。现在夕羽惠掏出来顺着灯光看去,四爷身后果真有一个全身血红色的“人”在哪里用手搭住了他的肩膀。我吓得连退几步直接跌倒在地。这片地可不是养尸地吧,那个“人”难道是闻到了活人的精气醒了过来?还没等我回过神儿,我用胳膊撑住地的那只手忽然就被一只黏糊糊冰冷的手给抓住了。我在也不淡定了,惊恐的大叫了一声。这时夕羽惠跳了过来拿短刀一刀把那只手斩断,快速把我扶了起来。
大家这时都已打开了手电,场面已经乱作了一团。雾中的情形也看了一个明白。刚刚四爷身后的那是一具血尸。现在风干鸡和大凯已经把它死死的压在了地上,那血尸双手还在空中乱舞,眼镜从后面抽出短刀把血尸的头切了下来一脚踢了出去,只见那血尸顿时从颈部喷出血迹,双手居然还朝着血尸的头滚出的地方用力的挣扎着,好像是要去抓住一样。然后才慢慢的不动了。夕羽惠拉着我往大家集中的地方靠近。在那个血尸旁边我看到这“人”全身皮肤溃烂,白骨和血肉交错在一起,满身都躺着那种粘稠的血。
我整个人直接吓傻了,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东西。任由夕羽惠拖着走。那些日本人果然是训练有素,马上在眼镜的指挥下端好枪把我们几个围在了最里面。
我忐忑的对夕羽惠说:“刚刚我分明听到是人在讲话,怎么会变成一具死尸啊?这尸体怎么能听懂咱们说话?”
夕羽惠没有回答我,而是和风干鸡等人拿起狼眼手电在周围照了一圈,我就随着手电的灯光顺着看了一下就不敢再看了。
地下都是血土和一具具那种全身溃烂残破的尸体,有的半埋在土里只露出身体的一部分,有的是全部裸露在外。尸体内还不断向外渗出血。有些在血土里半埋着的尸体现在好像是要破土而出一样,居然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