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可把我吓得不轻,甚至都没敢再仔细去看,我便慌忙推开了在身下的这具浮尸玩命一样的向岸边游去。
这时我在打水的右脚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我回头一看,不禁骂了一句,刚刚只顾着慌忙的游,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人”的两手竟然鬼使神差的卡住了我的脚。我心里暗叫不好!他可不是冤死之后正好碰上我这个替身吧?人一旦泄气就会感到浑身无力,刚刚被水底的暗流一通折腾,现在好不容易上来居然又让我遇到这种倒霉事,我索性也不游了。在原地大声的向四爷他们呼救。不一会眼镜从包里找出一根绳子扔过来给我,我抓住绳子然后他们几个一起把我们“两个”拉了上去。
终于着陆了,我一下就趴在了地上,在水里待得时间不久但是感觉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现在总算可以安心了,在水下的感觉真的太差了,特别是那种窒息一样的感觉真的让人不愿再想。
我看到眼镜正给夕羽惠再次包扎伤口,她还是昏迷着没有醒。我有点担心问道眼镜夕羽惠的情况,他只是说:“伤口不深,没有伤及到主动脉。”
我大口大口的放肆呼吸新鲜的空气。都把脚下那个“人”给忘了。直到风干鸡他们过来研究那句尸体我才有所反应。我也从地下做了起来和他们说道:“这个东西怎么就缠上我了?你们快想想办法啊。”
风干鸡和四爷仔细的看着那具浮尸,我看到尸体是一个男人,身子还是保持这人的体态应该死去的时间不是很久。这个人个子不矮而且很是魁梧,一身深色的迷彩服上有几道刮痕。
四爷用手翻起他的眼皮说道:“瞳孔放大,且眼黏膜上有出血现象,刚刚我看过耳膜也造成破裂引起了出血。他应该是被溺死的。死亡时间应该不会超过3小时。”
风干鸡在他的身上翻找着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在他的左臂处找到了一把“雪狼”匕首,这是特种部队才会拥有的顶级冷兵器配置了。以前四爷的一个部下调任回四川曾经送给他一把,四爷一直把它放在家里客厅的显眼的地方。还从他随身的包内找出了大量的军用设备有;军用水壶,夜视望远镜,无线电接话机等等。但是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那个无线电接话机大凯也是因为长时间泡在这种水质的水中也已经不能工作了。
大凯看了看说道:“原来这伙计是当兵的啊,当兵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啊?”
风干鸡回答道:“可能是服役过退伍的雇佣军或者赏金猎人而不是真正的特种兵,你们看看这里。”说着他把这个人的胸前的衣服拿古刀刨开,我看到一个蛇头形的纹身在他的胸前。身上有纹身这样就一定不会是现役的军人了,那从他的装备来看也不是一般人能搞到手的。难道这就是在我们先前进入虵国的那批人中的一个?那他们也是从我们刚刚进来的哪个“生门”的地方进来的吗?但是我们刚才和血尸肉搏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类似人的尸体,难道这些人在灵渠周围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就顺利通过了?我又看了看那个“人”,现在一切恢复平静后,他的那双手还是让我感觉渗得慌。
我对风干鸡说:“小哥,咱能先把他那该死的手帮我弄开吗?这样一直下去我怕他更舍不得散手了。”
大凯抽出匕首笑着说道:“光顾着研究尸体了怎么把小爷这档事给忘了,这种事不用麻烦小哥,你凯哥就给你办了。我们以前在前线的时候,我看很多小蛮子都常干这种事,这次可有机会让我也尝试尝试了。小爷你就瞧好吧。”说着就要下手。
四爷一把拉住大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没出息的东西,以前我怎么教的你们都忘了是不是啊!”大凯连忙收起匕首赔笑这说道:“太着急小爷了,把您教育的给忽略了,李爷您说的我不能忘。”
风干鸡用手想扳开他的手,但是这人双手握拳状刚好缠住在我的脚踝上。根本找不到发力点。
我说道:“四爷您要是有什么好方法就快点说说,实在不行就只能按大凯的路子来了。”
“等等,他左手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眼镜不知何时蹲在了我的身后盯着那具尸体出神。他的这句话把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一下,一是他一直都没有说话,现在突然来了一句那尸体手里有东西让人难以反映,二是,那个尸体双手握拳根本从外面看不出里面有东西。再说我们刚刚已经对“他”研究了一遍了要是手上真有什么东西早就被发现了。
然后他就站起来挪了几步来到尸体旁边。说道:“你们看他的左手虽然握拳,但是仔细看可以发现他的中指和食指微微的突起,骨节处甚至有些深青色。这说明他的左手是紧紧地握住什么东西才会使两根主手指的下滑度会和其他的手指产生较大的反差,现在骨节处的深青色是双手遭到碰撞后留下的紫色演变而来,但是现在却呈现出深青色是因为人死后骨节长期处于弯曲状态,手的血流停止后没有及时的供给所以导致变色。而且拇指和食指的汇合点皮肤经过死后这么一段时间后,依然绷得很紧也说明了他手里握有东西。”
他的这番推敲让大家都由衷的赞叹,这个眼镜果然也非等闲之辈。只是远远地看就能把过程推敲的如此仔细。大凯甚至都拍了拍手,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四爷朝他微笑着,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眼镜礼貌的点点头,然后从地上抓了一把土,然后慢慢地塞进那“人”的指缝与指缝之间。然后他用自己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往地下用力的甩了几下。一个火柴盒大小的东西被甩了出来,同时那人的手也张开了。
四爷对他说道:“小伙子不错,有两下子。”
大凯麻利的先把我的腿解放了出来,风干鸡过去把那个想火柴盒大小的东西捡了回来。然后我们都凑到了风干鸡身旁看看刚刚那个“人”紧紧握住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看了之后我们都大失所望,本来以为会得到什么重要的线索或者情报,但是那个东西就是一个可以拉拽的黑色木制的小匣子,体积很小就像家里老人用来装一些小扣子之类的小针线盒没有两样。风干鸡拉开内层里面也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让我们大家都很沮丧,真是验了那句希望多大失望就多大。大凯说道:“这伙计是不是想老婆了,临死就拿出他老婆的针线盒子来稀罕稀罕啊?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没出息呀!”
“这个小盒子不一般……”角落里传来了夕羽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