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主子变了福晋这话阮嬷嬷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就是再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质疑夫人的决定,所以只好叹了口气劝道:“福晋说的有道理,只是老奴这心里总突突的跳个不停。不管怎样,咱们最近还是避着些九爷的锋芒,小心行事吧。”
。。。。。。张茉带着喜儿回到听雨阁的时候,梁满仓正扎着脑袋从院门口往外张望呢。一眼看见主子回来了,他赶紧小跑着上前迎了几步:“主子,您终于回来了。您早上去了这么久,奴才还当出什么事儿了呢。后来到其他院子打听了一下,说各位主子们都没回来,奴才才放了些心。主子,福晋早上可是为难大家伙了?”
“唉,别提了。小梁子,现在离晌午还有多少时间?前院儿一般什么时候来叫人?”
福晋那边的事情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更何况现在张茉还又累又困的,根本不想多聊,便只开口问了下离上午九爷的宴席还剩了多久。后面听小梁子说还有两个时辰,她就让喜儿赶紧把床铺重新给她铺上了,她自己则坐在桌边就着热茶垫吧了几口点心。这都快半天了,她只起床时吃了那么一小碗白粥,肚子早就饿出响声来了。一盘糕点就着热茶,只三两下就被她全吞光了,看她这样,小梁子便不由得凑上前来问道:“主子,要奴才去大厨房提点儿膳食过来吗?今天这情况大厨房肯定是有预备的。”
此时张茉已经吃了五分饱,听梁满仓这话,便赶紧摇摇头:“不必了,有那功夫我还不如多睡会儿。而且中午九爷不是让我去陪宴吗,他那里吃的肯定比咱们好,我还是留着肚子吧。你去把小懒虫给我抓过来,我抱着它再睡一个时辰。”
说着,张茉就由喜儿伺候着脱去了外面的罩衣,穿着里衣重新钻回了被窝。这被子里喜儿已经用暖炉烫过一遍了,带着热气儿的松软舒适让人从骨子里散出一种疲惫感。梁满仓听主子说要留着肚子去前院吃九爷的席面时都惊讶的愣住了。后院各位主子陪席哪个不是在出门前先垫个半饱,到席上只意思几下好给九爷留个好印象。若主子到时候狼吞虎咽,吃的比九爷还多,那场面还能让人有眼看?他还想再劝,但怎奈主子已经躺回床上去了,他也只好先作罢叹了口气,然后依主子的意思先把小懒虫抱了过来。香香软软柔柔的小奶猫抱在怀里,张茉顿觉十分治愈,连带一早上压在心头的郁闷都散了好几分。她翻了个身没多久就睡熟了,自然不知道后面她睡着的这段光景里,梁满仓又跑去前院儿打探消息了。大约一个时辰后,明媚的阳光透过窗纸照的屋里暖融融的,稀稀碎碎的脚步声惊醒了床上的小懒虫,它努力从被子里钻出来后喵喵喵地叫了起来,还顺带时不时舔了舔张茉的小手。听到猫叫声,喜儿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转过身轻轻把床幔拉开了一个角,想从里面把小懒虫给掏出来免得扰了主子的好眠。就在这时,张茉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凭着直觉伸手撸了撸小懒虫,然后问道:“喜儿,什么时辰了?”
“呀,主子您醒了?奴婢还想着要不要叫你呢。小梁子去前院打探过了,说九爷和十爷一起去宫里接十四爷了,约摸着得一个时辰才能回来呢。”
听了喜儿这么说,张茉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在床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道:“那时间正好,我也睡饱了,现在起吧。”
说着,她就伸手把小懒虫递了出来,然后自己挂起了床幔,不过紧接着她就愣住了。“喜儿,你这是在干什么?翻我老底儿吗?”
只见柜子边的木质大衣架上,整整搭了五套旗装在上面,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兆佳黛雅全部的身价了。张茉看到这架势有些懵,诧异地转头问喜儿要干什么。接着便见喜儿露出了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伸手指了指那些衣服道:“主子,奴婢尽力了,可您一共就这几套衣裳,根本选不出哪件更好点儿啊。九爷上次送来的料子,您带出去给夫人缝制了,现在也没好,这可怎么办呢啊。”
听了喜儿在纠结些什么后,张茉嘴角抽了抽,然后她十分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你愁什么?选不出更好的,那就随便选件新的出来好了。你主子我有多少身价九爷难道还不知道吗?咱们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而且说不定这样素着出去,还能多赚一份赏赐回来呢。”
“啊?这。。。。。。还能这样吗?”
张茉奇葩的思路震到了喜儿,她眉头皱了皱不太确定主子的话到底有没有道理。可再想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主子一共就这么几身衣裳,她们也不能这会儿再跑出去借,便也只得作罢。见自己的小丫头终于不再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了,张茉舒了口气,然后随手指了件都泰上回送来的,自己还没穿过的水红素色旗装出来。这衣裳剪裁和做工都不错,只是上面没半点绣花,看着略有些穷气,不过这也正好符合她的人设。只是首饰上她不能再搞得太素净了,毕竟上次阮嬷嬷送来了好些贵的的不得了的东西,她只好由着喜儿去折腾了。因为古人轻易不剪头发,所以别看兆佳黛雅的身量不高,一头秀发却养的很长。喜儿一通操作后,张茉发现自己头上就多了个精致的小两把来,她就着铜镜伸手摸了摸,心里颇有几分感慨。在现在的时候她也曾兴起去故宫边上照过清装艺术照,但那些用的都是直接戴在头上的假发,没想到有一天她自己的头发也能梳出这样的发型来。“咦,主子,平日里没注意,现在这么一看您好像胖了一些,也白了一些呢。”
喜儿帮主子一上好了妆,就突然间发现主子这样打扮好后同先前刚进府时的模样有了不小的区别,不由得诧异地感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