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来讲,见多识广,也有助于三个月后的问仙城之行。
正如下棋对弈,棋手下一子便能推断出后三手、十手的走向,对手无论千般变化,他都能够一刀毙命。
李凤夷拿起一本秘笈翻了几页,放下书,转身看着一旁,等候多时的美人:“为何是你带着那个傻丫头上山送秘籍?
府里没人了吗?”
杨师师也一脸嫌弃说出了缘由:“西北王让我带着那小姑娘上山,还要住下来。
说要照顾你的生活起居。”
李凤夷单手搂着自家小妾,低头吻了一下脸颊了,接着一阵头大,皱眉道:“你來了,确实挺好。
不错!
不过老头子吃错了啥药?
让小丫头也跟着来了……”
杨师师松开了李凤夷的右手,冷笑一声,一言不发地,抱着小白兔走开了,坐在了屋内的竹椅上。
李凤夷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提着刀,准备去沉龙池再练上几百劈刀,出了门看到赵诗音,已坐在竹椅上,动作细腻用袖子抹去脸上灰尘,泥土渣子。
天底下哪有不爱美的女子?
李凤夷明知故问,嘻笑道:“小公主,马上要天黑了,不敢下山?
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帮你喊几个小道士一同下山?”
赵诗音冷笑,轻声道:“别装糊涂了,不觉得可笑吗?
听说某人已经行了及冠礼,还这么幼稚。
呸…痞子、疯子!”
李凤夷也不理会小丫头的冷嘲热讽,只好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瓶,丢在木桌上,说道:“今晚,你就住这里,我去别处。
明天一早,快些下山。
有一个讨厌的家伙就够头疼的了,再来一个,只会更烦!
李静过问,就说是我让你回去的!”
赵诗音板着脸,默不作声,继续伸出两根小指儿,慢慢梳理掉沾染在发丝上的泥土尘屑。
那木桌上的药瓶,她才不会去碰呢。
无动于衷,木偶般纹丝不动,依然歪着脑袋看也不看李凤夷,细致收拾长发……
李凤夷也走到青竹篱笆边上,拿起了几根木棒,去到沉龙池边的峰洞内,在石壁上凿出一个窟窿,将木棒插进去,点燃,顿时灯火通明,李凤夷继续用绑着布条血丝渗出的双手挥刀。
三更时分,已经精疲力尽,只好坐在离火把最近的石壁根下,盘膝而睡,刀不离手。
阳光照进峰洞,一个脚步声响起,李凤夷睁开眼睛便看到冯九经蹲在瀑布前,捧水洗脸。
李凤夷对这货一向是眼不见为净,没搭理他,起身在峰洞内操练劈刺,冯九经也没闲着,拿出一本书籍蹲在瀑布前,看着李凤夷练刀,一边手指蘸口水翻阅那本书藉。
李凤夷挥动了几百下刀劈,肚皮也响起了,一阵阵的呼噜声。
洞内湿气也浓重,又出了一身热汗,交织在一起很伤身,而且也饿了,就不多呆,提起刚雷刀扛在肩上,打算回去木屋。
蹲在一旁看了许久的冯九经,啧啧称奇道:“世子殿下,好刀法。不比练刀多年了武林豪杰差了!”
李凤夷把这厮的称赞当作耳边风,上山前,湖底练刀也辛苦,却也不至于艰辛到,三年游历磨砺出来的老茧,都给硬生生一一剥去。
这几天满手鲜血,不练刀时李凤夷就把刀搁在肩膀上晃荡,肩挑刚雷,瞧着是挺豪迈潇洒的,其实内心可都是杀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