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夷一个眼神,冯九经已经嗖一下跑远了。
李凤夷才想到快煮好的米粥,只好一会自己动手,端到了桌子上。
……
喝了两碗米粥,垫了一下肚皮,把剩余的米粥端进了屋内,放在木桌上,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小妾,转身又去峰洞内练刀。
大约练了一个时辰出刀,满头大汗的冯九经,手里拎了把桃木剑,不伦不类跑了过来,李凤夷眼神示意他去刺一剑。
如临大敌的冯九经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紧张的心神,如赴刑场一般走到瀑布前,抬臂挥剑,轻轻一剑。
一道向下倾斜的巧妙一刺,如鲤鱼跃龙门。
刺破了声势惊人的垂流瀑布。
顺势收回桃木剑,冯九经转身看向李凤夷,挺自然的,手提着桃木剑,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李凤夷愣了一下,恍然大悟,笑道:“懂了,懂了!
原来如此,顺其自然,顺力而为。
如同太极一般,以柔克刚!”
这么几句话语,竟让冯九经愣了一下。
他谄媚地向李凤夷小跑过去,说道:“世子殿下能否跟我讲讲什么以柔克刚?
这到底是怎么个顺力而为的道理?
师兄们说我是‘身在山中不知山’,这辈子都不可能悟通自身之道了。”
李凤夷奸诈道:“只要你下了山,站远点,不就能看清内心那座山?”
冯九经唉声叹气,拿着桃木剑在地上胡乱鬼画一通,无奈道:“就知道,还是不宜下山。”
李凤夷恨不得,将眼前这躲在乌龟壳里不探头的小乌龟,一脚踹死好了。
也开始有点佩服自己!
这几天既然能忍受得了,冯九经在耳边絮絮叨叨,跟那头老驴屁股上苍蝇一般。
冯九经眼珠子乱转,咽下一口气,干笑道:“世子殿下,你既然懂了!
那就不耽误你练刀,我得走了。”
李凤夷拿刀鞘压在冯九经肩膀上,冷笑道:“说说吧!
从哪学来的剑招?
不然,打的你没脸见人。”
冯九经神秘兮兮地看四周一眼,确定没人,才敢开口:
“小道在玉顶楼无意间寻找到的武学功法草稿,年代久远,已不可考证其来处。
但我猜测可能是王权祖师所留,玉顶楼…可是他老人家当年的居所。”
李凤夷气沉丹田,照着刚才冯九经出剑招数也在空中一连画了几个圈圈,一圈套一圈,只是别说神似,形似都差强人意。
李凤夷一琢磨咀嚼,讥笑道:“此剑法招数,重意不重形,而且威力寻常,没多大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