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与舟讲了许多出行想法,眼睛充满神采,庄定湉耐心地听着,心里有淡淡的期待升起来,他吃完最后一口面,说:“好,那我跟你回去。”
周六他们刚下高速,钱明昭的电话就来了,钱与舟在开车,是庄定湉接的电话。
钱明昭一听到庄定湉的声音,立马就笑了,本来是想质问钱与舟怎么还没到家,现在话头一转,说让他们不要着急,慢慢开,到家正好吃饭。
庄定湉挂了电话,钱与舟无语地摇头:“亲爹啊。”
他们把车停在小区楼下,叶老师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别带东西回来,但是庄定湉还是坚持带了个伴手礼,是杭州一家老字号出的糕点礼盒。
钱与舟打开后备箱拿他俩的行李箱,锁完车发现庄定湉人不见了,原地转一圈,看到他在远处和一只三花猫聊上了。
钱与舟拎着行李箱走过去,停在几步远的地方,这只三花身上脏兮兮的,但一点都不怕人,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把庄定湉的裤子蹭出一块印子来了。
“与舟,我车里应该有冻干,你去拿点给它。”庄定湉弯着腰,小心地揪住它的后颈皮,打量了它一圈。
钱与舟从车里找到冻干,谨慎地走过去,三花对着他,特别夹地叫了一声。
钱与舟感觉心灵被击中,他蹲下来,打开冻干,嗓子也顺势夹起来:“啊呀,小猫咪,吃点东西。”
这只三花确实不怕人,直接埋头开始大吃特吃。
庄定湉表情严肃地盯着它的肚子看了一会儿,有点担心地说:“它不会怀孕了吧?”
钱与舟也去看它的肚子:“好像是有点鼓鼓的。”
“一般流浪猫不会那么没有防备心,它刚刚突然窜出来的。”庄定湉皱起眉。
“那怎么办?”钱与舟问。
“最好先把它抓起来,下午去医院检查一下。”庄定湉指了指它耳朵上的豁口,“一般绝育了的猫会剪耳,但这个看着也像跟别的猫打架打的。”
“后备箱有个纸箱子,我去拿。”钱与舟当机立断,“先拿上去放我家里。”
“你爸妈不介意啊?”庄定湉偏头看他。
“你看我爸那两天在你那,天天抱着嘟嘟不撒手。”钱与舟撑着膝盖站起来,笑着说,“没事儿,我爸死傲娇一个,我妈刀子嘴豆腐心。”
钱与舟把纸箱子拿来,一把把猫提溜起来,三花的脾气好得惊人,就叫了一声,接着就乖乖蹲在纸箱子里了。
钱明昭开门的时候,就看到钱与舟抱着个挺大的快递箱,他奇怪地问:“带什么来了?”
三花“喵”得一声出现了,露了个头出纸箱,耳朵还抖了抖。
钱与舟一脸得意地说:“这不是带孩子回家看你们。”
钱明昭有些茫然,庄定湉接上话头:“刚刚在楼下碰到这只猫,我看它肚子特别大,怕它是怀孕了,想下午去带它做个检查,不知道家里方不方便先放一下?它挺乖的,不叫也不吵。”
钱明昭听明白了,他侧身让出路,很宽容地说:“没事,可以把它放阳台。”
叶轻舟也走了出来,她哟了一声:“怎么带了一只猫来?”
钱与舟继续献宝:“可爱吧,像我不?”
叶轻舟服了他,但她见到庄定湉来了,心情很好,笑了笑说:“这么漂亮,更像小庄。”
钱与舟把纸箱子抱去阳台,又去拿了个盘子,给猫接了点水,又放了点冻干。
叶轻舟喊两个人去洗个手,马上可以吃饭了。
钱与舟拉着庄定湉去卫生间,冲他挤挤眼睛:“我有个主意。”
庄定湉立马懂了:“你该不会是想让你爸妈?”
钱与舟点点头,冲庄定湉比了个心。
洗完手他们走出去,就看到钱明昭站在阳台的玻璃门前,隔着玻璃,表情严肃地看着小猫吃饭。
他俩没做声,只见钱明昭同志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下玻璃门,无比慈爱地说:“咪咪,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