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坚的冰最终还是被这浓艳的火缓缓融开,露出温柔的内核。
“没关系的,谢谢你愿意挡在我前面。”
锦安然垂眸没有看她,杏眼在夜色与橘色路灯的交映中一开一阖,配上颊边微微绯色,显得格外动人。
景溪月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呼吸瞬间急促了许多。
“那那那那那,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她抓住了仅有的机会,慌张地询问。
锦安然点点头:“……当然。”
寂静的小路只有漫不经心的脚步声,紧紧交缠地落叶摩挲声像极了彼此错拍的心跳,意外的邂逅让这换季的风有了一丝温热,拂过面容也抹上了淡淡的桃红,开启了青春的序幕。
于是因为这场意外,两人从形同陌路,渐渐的无话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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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安然?怎么不说话?”
在记忆中漫游地锦安然被倏地拉回现实:“抱歉抱歉,这两天精神状态不太好,走神了。”
“果然是出事了,说吧,让你Sagittarius姐姐给你开导开导。”
景溪月比锦安然大一个月,是风风火火乐观开朗的十二月射手,而锦安然则是敏感脆弱,阴郁晦涩的一月摩羯。
确实很衬彼此的性格,虽然两个人都不信这些,但是偶尔也会用这样的迷信来互相调侃。
锦安然一时间不知从哪来开口,吞吞吐吐了嗯嗯两下,又是没了声。景溪月急性子一下子就贴上来了:“你要再不说,一会我可要挂了,我这两天锡州里里外外到处跑,很累的。”
“别别别,”听到了景溪月要挂,锦安然一下子被激活,“我……我最近,很奇怪。”
“奇怪?”
“很难说,我最近好像太敏感了,我总是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我会很害怕一个人,方方面面都会想着躲开她,可是我又总是会……不经意的靠近她。就好像,不受控制。”
景溪月被她这一番发言搞得云里雾里,嘴里细嚼慢咽了一会“躲开”、“靠近”这些词汇后,才发觉可能出现的情况。
她故作镇定,强忍着好奇与冲动:“再具体一点好吗?”
锦安然短短的一句话,却像是一块厚重的铁铅,直直地坠入心窝,压的自己喘不过气。
第20章溶解
花了将近二十多分钟,锦安然将两个多月里值得一提的事情全部抖露出来,虽然只是个大概,但也足够景溪月喝一壶了。
锦安然的每一个字眼都在极力避免“暧昧感”,但是就算她再故作无意,听的人会有产生别样的意味。
“就是这样的……我……”
景溪月知道锦安然对体会感情方面迟钝到了一定地步,她曾无数次想要逮个机会向锦安然表达自己的心意,但最终化作无数次的旁敲侧击,顺理成章地被无视。
她想着总会有机会的,不会差这一时半会儿,但是现在逼近心口的压迫感让她浑身的毛孔紧绷。
有一种,要被捷足先登的感觉。
“你说的那个总监,怎么看都是职场性骚扰啊,安然!你怎么能这么迟钝,油都要被揩完了,赶紧跑!”
有一种,戏谑的叮嘱。
“要不要我现在立刻赶过去,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在锡州市区,去任何地方都不会超过一小时!”
有一种,自我催眠的焦急。
锦安然只是单纯的想倾诉,没想到对方的反应会这么大:“你别那么着急,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严重,我早就跑了,没你想的那么傻。”
“安然!你真就那么傻!”大声吼完这最后一句,像是用力过猛,发出回呛一口的声音,转变成了有气无力:“安然,这种坏女人要躲着点啊,注意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