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重新煮的稀饭与咸菜,单独给罗光年水煮了两个鸡蛋。只是看着三小只垂涎欲滴的眼神,罗光年就将两颗鸡蛋分成六份,人人有份。
到底是曾经富裕过的家庭,还是有些教养的,哪怕是水清汤寡水的稀饭,三小只喝起来,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饭后天未黑,空气炎热,三三两两的村民们拿着蒲扇走到屋外,扇风散热,聚众聊天。
罗光年‘大病初愈’,没有到屋外,实则是在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然而罗光年不出门,却有不少邻里相亲听闻罗光年醒来,而进屋看望,有长辈,也有同辈。
罗光年原本不是一个不善于交集之人,小侄儿也一样,不过如今两人的记忆结合,倒是让罗光年的心境眼界开阔了很多,如今不仅没有厌烦,还能与人热情交谈。
说实话,结合小侄儿的记忆,如今见到一些人,便能‘见到’他们二三十年后的模样,有些人,则没有二三十年后的模样。
这种将几十年真实串联起来的感觉,颇为有趣。
大概八点左右,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屋外空地便是人去楼空,各自回家睡觉去了。
早点睡,就不会觉得饿,而且也没有其它的娱乐项目,而这也是这个时代,明明自己都吃不饱,家家户户却有好几个孩子的原由。
罗光年带着三小只睡一张床,心情复杂之下,难以入眠,便给三小只扇风,却又在不知不觉之间沉睡过去,却又睡得很不安稳,接连做梦,梦到很多小侄儿初高中时期上英语课的场面,梦到很多小侄儿曾经看过的欧美电影。
不知过了多久,罗光年感觉一阵摇晃。
“哥~~哥~~你没事吧~~你醒醒~~醒醒呀。”
“怎么了。”
罗光年醒来,感觉头昏脑涨。
罗光华道:“你刚才作了什么梦呀,怎么一直在念经?”
“念经?”
罗春花道:“对呀,你说什么歪啊,好啊游啊,饭球什么什么的。”
罗春香点点头道:“嗯嗯,我们还以为你中邪了呢。”
罗光年有点无语,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在梦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别看三只小的最大的才十岁,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三只小的已经知道很多事情了。
不等罗光年再说什么,三小只的肚皮就发出阵阵咕隆声,三只小的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而是习以为常的,急忙勒紧裤腰带。
这就是老一辈常说的,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尽管是常态,但是罗光年,确实很心痛三只小家伙。只是不管怎么心痛,他现在也无能为力,倒是梦境,让他有些惊奇。
以前吧,不管梦中感觉多么的真实,梦里的画面,基本在醒来之后就会忘的一干二净,而现在却记得清清楚楚。
说实话,罗光年之所以叫罗祥荣去找翻译工作,是因为他自己的英语能力真的很差。罗光年在泰国时倒是会一点口语,但是翻译是真的不行,而小侄儿读书期间,所有的英语考试,合格次数不超过百分之十,不行加不行还是不行。
但是现在的话,他感觉自己去翻译一些比较简单的英语文章,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怎么了,怎么了,小华,你哥怎么了。”
“妈我没事,别担心。”
“妈,哥刚才在做梦,一直在念经。”
“念经,老四是不是那里不舒服?让妈看看。”
陈秀莲一手贴着自己的额头,一头贴在罗光年的额头上,感受片刻才放心下来,却又仍旧有点担忧道:“老四,你到底怎么了?”
“做了一场梦,梦到小时候学习英文的一些场景,可能是无意间念了出来吧,倒是把三只小的吓了一跳。”
对此陈秀莲却是没有怀疑。
“嗯,既然醒了,就起床吧,我给你们煮点番薯粥。”
三只小并没有太多的喜悦,只因吃了太多次的番薯粥了。
罗光年起床后,就在床边打泰拳,活动手脚。
罗光华是不感兴趣的跑去帮陈秀莲烧火,反倒是罗春花,罗春香两位小女孩一脸的崇拜。
简单活动一下,罗光年就心情复杂的带着两位女孩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