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哑口无言,耳朵比月季还红。
赫尔闷笑,他选了颗玫瑰点心塞进雌虫嘴里,温热的指尖滑过唇畔,然后很坏地勾了勾雌虫的舌尖。
……
晚餐的新酒的确很烈。
迈尔斯假装没看见自家雌子的大红脸,卡特也急于掩盖脸热的事实,端起酒杯便一饮而尽。
“唔!”辛辣入喉,卡特眯起眼睛不可思议,忍不住伸出微烧的舌尖:“你们竟然买度数这么高的酒?”
一片红晕顺着卡特的颈项往上升,只一杯酒便让他的脸看起来更红了。
迈尔斯惊奇:“很烈吗?店主说是酸甜口味的浆果酒,赫尔尝着说好喝就买下了,我还没喝过。”
烈吗?
赫尔把红褐色的液体喝干然后咂咂嘴:“你们是怎么喝出来度数高的?我觉得是酸甜的,味道也不错。”
酸甜的清香大概占三分。
反正比魔族的烈酒好喝多了。
天知道魔族为什么喜欢在酒里泡奇怪的东西,深渊下面的红色巨蛇、悬崖之上的丑陋药草……看着就没胃口,还有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
还是虫族的酒好喝。
赫尔又喝了一杯,面色没什么变化。
迈尔斯瞪大眼睛:“哇,赫尔海量。”
“很厉害。”卡特也惊讶于赫尔的面不改色。
海量。
厉害。
一直在夸夸别虫的赫尔,如今也在夸夸中迷失了自我。
一餐饭的时间,整瓶烈酒被他喝了大半,若非肚子喝不下了,他恐怕能把这些酒喝完。
酒足饭饱的赫尔笑意盈盈,半点没有喝醉的样子。
他持续不断地给卡特跟迈尔斯夹菜,把两虫碗里堆得老高,然而他就跟瞎了一样,笑眯眯地继续往里填。
迈尔斯看着碗感慨:“赫尔这是喝多了吧……”
脸色很正常,行为却很诡异。他看了眼自己堪堪冒尖的碗,和卡特那边高到即将倾倒的碗。
亚雌叹息:“还真是亲疏有别啊。”
卡特忍不住笑,心里酸酸麻麻的。
他按住赫尔的手:“别夹了,我们已经吃饱了,你自己吃吧。”
吃饱了?
赫尔目露迷茫,他看了眼卡特仍然平整的小肚子,然后伸手去摸:“真的吗?”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
卡特连忙抓住他的手腕,表情尴尬又羞赧:“别闹。”
摸一下怎么了……
赫尔有点委屈,剔透的紫色眸子湿漉漉地垂了下去:“那你摸我吧,我也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