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紧张沉重的画面并没有出现,昨天还说听到打仗就心慌的老太太,见到阮颜甚至还轻轻扬起嘴角,“吓到了吧?快坐下吃饭。”
阮颜同样报以微笑,接过佣人的端上来的汤,小口小口地啜着。
不得不说,看到两人淡定的神情,她心里舒坦了许多。
“逸之十五岁就跟着他父亲上战场了,不说身经百战,那也是经验丰富,没什么好担心的。”老夫人宽慰道。
阮颜答道:“我不担心,就是过来看看您。”
老太太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又继续和儿子聊起刚刚被中断的话题,“这次带了多少人过去?”
大帅:“不多,就带了左崇明,其他的从中城直接调人过去,凌晨下达命令,现在已经到了。”
老太太:“如此甚好!兵贵神速,这次非得把黄毛鬼伸出来的手打断不可!”
大帅不由笑了,“您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暴躁。”
老太太叹道,“你当我喜欢打仗啊,谁不喜欢太平盛世?但港城已被英军牢牢控制住,和我们不过一江之隔,长久以往,珠市,深市,必将深受其害!”
大帅:“谁说不是呢?但南京总部迟迟没有文件下来,我们也不宜轻举妄动,不过这次倒是可以拍个电报,不拨人,拨点款也是好的。”
老夫人问道:“上次南京不是说要派人过来?后来怎么又不来了?”
大帅瞥了一眼阮颜才答道,“逸之拒了,当时他正巧要去惠城,没空招待。”
老太太:“上面不作为,下面各地各自为政,总有一天会大乱的。”
大帅:“顾好自己的人,守好自己的地!其他的哪管得了这么多?好在逸之是个能干的,我们不求开疆扩土,只守一方城池,这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
阮颜听得认真,不由暗暗称奇,不管是大帅和宋逸之,对老太太都没有任何隐瞒啊。
宋逸之和左崇明到了珠市鱼琴岛。
梁勇站在设立了临时指挥所的门口,先板板正正地向宋逸之敬了个礼,“少帅!”
随后才和左崇明打招呼,“小左将军也来了!”
连夜赶路,左崇明脸上也毫无倦容,还有心情调侃,“不来怎么看得你被黄毛鬼打得屁滚尿流?”
“笑话!谁打谁还不一定呢!”梁勇四十岁左右,身粗体壮,此刻正横着红脖子,嚷嚷道。
左崇明揶揄道,“没挨打怎么半夜三更打电话来哭?”
梁勇抡起拳头砸过去,“谁哭了?我倒是想一炮轰过去,这不是少帅前一天来才吩咐过,不要轻举妄动嘛!”
宋逸之没心思听他们胡闹,沉声问道:“情况怎样了?”
梁勇忙端正神色,“昨天您离开之前也看到了,英军演习已结束,海面船只大半都已撤退。为了慎重起见,我仍留下一个团的兵力在鱼琴岛巡逻。
午夜时分,渔民开始准备出海,突然发生爆炸,巡逻的士兵过来,询问到是从英军未撤退的最后一艘船上打出来的,当下立刻反击,把对方的船也炸了。
现在海上对方的军舰有五艘,我们也全军戒备,等候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