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轻挑剑眉,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按规矩,我揭了金榜,就是天宝殿的掌柜,与你也算做自己人。况且店铺经营不错,为何你们一上来就要关店杀人?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副舵主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容:“呵呵……金榜?天下所有的金榜都可以揭,唯独这间店铺的不行,谁揭谁死!今日我栽在你手中我认了,不过我死了,你也依旧活不久,哈哈……”
牧天越听越觉得这其中隐藏着什么蹊跷,他紧盯着副舵主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答案:“为何这间店铺的金榜不能揭?”
副舵主冷笑一声,言语中带着几分不屑:“反正我也活不成,而你也必死无疑,我为何要告诉你,真是可笑。”
牧天闻言,眉头微皱,他轻抚手中的玉牌,淡淡道:“告诉我缘由,我给你留一条命!”
副舵主再次冷哼一声,嘴角血丝垂落:“哼,命?我已彻底被你打的修为尽废,做一个废人还不如死了算了。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信息。”
牧天见这副舵主已心生死志,估计也难问出什么。
他正思量该如何再诱导一番之时,突然两道流光从窗口激射而入,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牧天眼眸微眯,只见两名天宝殿的执事,如同幽灵般闪现,而他们的手中分别拎着一人。
那被拎着的人赫然便是怯颜和詹叔。
楼内的气氛骤然紧张,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
“傻子,赶紧逃,把消息传给舵主和总堂。”
已经濒死的副舵主见状,立即尖叫出声,言语间尽是急迫。
“想走?”
牧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瞬间腾身而起,九狱剑势轰然降临,将整个二楼变成了一个铁桶般的剑狱。
剑气纵横,锋芒毕露,仿佛要将一切都绞杀在其中。
这两名执事也是化灵境初期的修为,但在牧天的剑势之下,却如同蝼蚁一般渺小。
副舵主的话音还未落,他们就要丢下手中的人质,化为流光逃走。
然而,他们刚要行动,就被一股清冷刺骨的寒意笼罩,接着发现自己已经彻底陷入了无尽强大剑气的包围之中,剑气如狱,已将他们牢牢困住,寸步难行。
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恐和绝望的神色。
眼见已是无处可逃,其中一个执事猛地抓起已被丢弃在地上的怯颜,一把将她提了起来。
怯颜这次没有幂篱遮挡头部,她的脸庞,那从未示人的容颜,此刻第一次暴露在牧天的眼前。
牧天只见她的面容苍白如纸,上面密布着蚯蚓一般的疤痕,宛如一道道狰狞的印记。
这些疤痕有的笔直如剑,有的则刻意在脸上弯曲刻画,从额角一直蔓延到下巴,显得异常恐怖。
牧天心中震颤,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庞啊,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痛苦与哀伤。
怯颜感受到了牧天的目光,她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
那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滴落在地,也滴落在了牧天的心头,激起一圈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