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红烧肉丢回郁泊舟碗里,气鼓鼓上楼。
郁泊舟奇怪,“更年期提前了吗?”
怎么吃顿饭,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纪绥思考片刻,“可能因为陈伯种的蓝莓树枯死了,他昨晚说的时候你在打电话,没有为他的蓝莓树致哀。”
郁泊舟:“……”
……
两个二十四寸的行李箱并排摊开在地上,其中一个已经被塞满了大半。
郁泊舟在房内外来回晃荡,不断翻箱倒柜寻找需要携带的东西。
纪绥让他晃得头晕,“我们去两天一晚,用不着带两个这么大的行李箱。”
“这些都是必备品。”郁泊舟往行李箱塞了双没穿过的拖鞋,“你以为我说晒是借口?”
他摇了摇手上的防晒,“我之前去过海岛,长时间户外钓鱼不好好防晒,能晒脱一层皮。”
纪绥其实没有很想出门,“你当时可以跟我说,我来拒绝的话,陈伯不会坚持要我们去的。”
“没必要。”郁泊舟说话的功夫已经收完了一个行李箱,低头一件件仔细清点物品,“横竖是免费的,不去白不去,而且你看小老头,我还是尽早躲出去,等他气消了再回来。”
郁泊舟语气酸溜溜,“蓝莓树才是他儿子。”
纪绥忍笑,跨过箱子站在衣柜前,“还有什么东西没收?”
两个人出门,全是郁泊舟收拾,多不好意思。
郁泊舟想了想,“起立走到床头柜旁边。”
纪绥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照做。
“转身。”
纪绥顿了顿,转身贴着床边。
“坐下。”
纪绥:“……”
郁泊舟清点完,将收好的行李箱立到角落,“快收完了,坐着吧您。”
他发现郁泊舟不仅有点英雄主义,还有大包大揽照顾人的特殊癖好。
纪绥也懒得跟郁泊舟辩论应该怎么分配家务,“郁泊舟,我渴了。”
正叠衣服的人果然如他预想般停下了动作,“你杯子呢?”
纪绥瞄了一眼床头柜,“不知道。”
郁泊舟将衣服放到一旁,视线扫了一圈找到床头柜上放的杯子,他没问为什么杯子明明在纪绥手边还看不见,而是直接拿杯子下楼倒水。
两分钟左右,郁泊舟拿着水回来,递给纪绥后重新回到下楼前的位置叠衣服。
纪绥喝了一口,水入口温热,楼下的水起码有七八十度,郁泊舟肯定拿冰块降过温。
他其实不渴,或者说完全可以自己下楼倒水,他就是趁现在想试试,郁泊舟照顾人到底能到什么程度。
纪绥摩挲玻璃杯壁看向忙碌分类衣服的郁泊舟,莫名笑了下。
郁泊舟似有所感地抬头,发现纪绥托着下巴唇角上扬,浅棕色眼眸一错不错盯着他看,心情很好的样子。
郁泊舟心跳忽然漏跳一拍,胡乱将东西一塞拉好,“笑什么?”
“你长得好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