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众人吓了一跳,当即遗忘了郁泊舟的存在,纷纷关心纪绥的状况。
离纪绥最近的张羽当仁不让,连忙弯腰查看他,“没事吧?”
没有完全从脸上褪去的病气并没有让纪绥昳丽的五官折损,反而添了几分不一样的美。
剧烈的咳嗽叫他白皙的耳朵和脸侧都漫上绯红,像展翅欲飞却濒临折死的蝴蝶。
即便张羽不喜欢男人,也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这也太好看了,跟纪绥比起来,他们只能算脸上长了五官,怪不得郁总跟纪绥结婚,不跟他们结婚呢。
“麻烦让一下。”
张羽怔了怔,赶忙后退腾出位置。
郁泊舟伸出一只手咳嗽的纪绥抓着支撑,另外一边手有条不紊地帮他拍背顺气。
纪绥刚缓过来一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释,“我……”
“气喘匀了再说话。”郁泊舟语气淡淡的,似乎不是很有耐心与纪绥沟通。
纪绥两辈子加起来第一回体会到欲哭无泪这个词,该死,他真的只是被口水呛到了而已。
不管怎么说,戏还是要演下去的。纪绥稳定住呼吸,轻声说:“可以了泊舟,我没事了。”
声线听起来还是有些颤抖,脸上的红一时半刻估计也下不去。
郁泊舟撤开手,非常短暂地皱了下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现在不是充当医生的时候,纪绥往方妤的方向投去视线,接收到视线的方妤在众人看不见死角,用肩膀撞了下身旁的林听寒。
“干……”他想问方妤撞他干嘛。
方妤朝他使了个眼神,撇向郁泊舟,林听寒忽然心灵福至,喊道:“郁总。”
郁泊舟瞥了眼林听寒,对张羽他们说:“他病刚好,麻烦你们多照顾。”
说完头也不回的带着林听寒他们走人,样子比明媚交代工作还要公事公办,好像纪绥是一个和他稍微相熟的员工,随口关照一句罢了。
途留下招呼都没来得及打的众人面面相觑。
纪绥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像是习惯地掩饰道:“他就是爱小题大做,我没事,别耽误大家时间了,快工作吧。”
张羽看着郁泊舟来过后与之前判若两人的纪绥,恨铁不成钢地咬牙。
另外一边的郁泊舟拐进没有生人的角落,恼怒地踹了一脚附近的垃圾桶,一脚不够,很快又踹了第二脚,片刻后冷静下来,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发消息。
林听寒不对郁泊舟踹垃圾桶的行为感到奇怪,换到四年前,郁泊舟才接手公司没多久,别说踹垃圾桶,公司里那几个同郁泊舟对着干,跳最高的那几个老股东,谁没挨过踹。
他的眼里可没有尊老爱幼四个字。
也就近几年修身养性,明面上情绪稳定的像吃了药,但私下里依旧没变过。
令林听寒感到奇怪的是郁泊舟前面对纪绥的态度,他纳闷地问:“舟哥前面和纪绥什么情况?两个人吵架啦?”
公司和外面的传闻,要数郁泊舟手下直属的人最不信,不过郁泊舟没有澄清,他们自然也不会擅作主张,但凡有人问起全部装傻充愣说不知。
要真像外面传的那样,郁泊舟上班不得把办公室的天花板都拆了,天天摆个臭脸。
方妤认真地观察林听寒的表情,发现他是真的询问,翻了个白眼,“亏你还最早跟着舟哥,笨蛋。”
怎么骂上他了?林听寒嘀咕,“我又不属蛔虫。”
方妤忍住翻第二个白眼的冲动,慈祥地拍了拍林听寒的头,“乖,你只需要知道,你和舟哥长得是同一条舌头就可以了。”
……
手机像是打开了自动振动模式,响个没完。
[郁泊舟]:怎么又咳嗽了?别跟其他人挨太近有细菌。
[郁泊舟]:要不还是等病完全好了再上班。
[郁泊舟]:那个叫章鱼的,怎么跟你那么熟,手随便搭你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