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见他唯唯诺诺的模样,谢老爷本也没报什么希望的。
“下官曾在茶余时听人谈起,刘将军颇为喜欢少女的嫩足,他的几房妾室都生了一双小脚,且都是柔美纤细,若咱们能投其所好,说不定就可以请求刘将军出兵。”
“荒唐!”
那小吏话音未落,随刺史便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跟着震了震。
“刺史恕罪啊,下官也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随大人,如今你可还要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谢老爷这样一问,随大人顿时哑火了。
是了,如今他们还真没什么好的办法了。
“可,难不成真要听信这等荒谬的说辞,万一惹怒了刘坎,希望可就彻底断了啊。”
“我亲自给刘坎手书一封,至于这女子,随大人,想来你一定能找到家世清白,又合刘将军口味的吧,此事就劳烦随大人了。”
随刺史的脸色瞬间如同吞了死苍蝇一般难看,但就算他再不愿,谢老爷已经说了话,他也只能听从。
两日后。
青州城外。
苍流掀开军帐门帘,君凝正与军中几个副将议论着什么。
见他进来,纷纷看了过来。
“王妃,果然如您所料,青州果然打算向平州的刘坎求援,这是属下刚刚截获的信笺。”
君凝展开信,待看清上面所书内容后,眉目逐渐变冷。
众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探寻着看向苍流,无声问道,什么东西,竟惹得王妃这样生气?
苍流有心想说,君凝已经将信递到了几个副将面前。
几个人依次看过,好奇也变成了了然,怪不得王妃会这样生气,青州竟然想用女子来换刘坎的支援,简直是畜生!
“王妃,打吧。”
“是啊,王妃,青州虽易守难攻,但咱们镇南军也不是废物,直接攻破了城门,杀了他丫的那几个畜生东西!”
“平州除了刘坎的黑禹军外,便只剩下两万平州军,若刘坎与黑禹军埋骨于青州,那么剩下的两万平州军根本没有一战之力,平州刺史若不是个愚忠的老顽固,就该知道怎么选择才能活下命来。”
“所以本妃想,我们不妨等一等,待刘坎的黑禹军来到,一举歼灭。”
君凝抬手拔掉了那面象征着黑禹军的旗子,眸中划过一道流光。
众人由是才终于明白了王妃只围不攻的真正意图,他们有十八万大军,就算同时对上刘坎的黑禹军加上青州军,也绝不处于劣势。
如今他们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等到刘坎的黑禹军一到,就可以直接将他和青州一窝端了!
“苍流,告诉值守的将士,这三日青州城中的密信尽数拦下,若三日后他们仍不放弃,到那时再露出些破绽来,让他们将信送出去。”
“是,王妃。”
接下来三日的时间,青州为了送信可谓是使尽了浑身解数,但它们的下场无一例外,都被镇南军发现,半路夭折,城中官员整日里焦头烂额的,眼见粮食一日日的减少,他们心中怎能不急呢。
直到第四日,一封信阴差阳错地送了出去,城中官员们差点儿感动哭了。
只有谢老爷整日背着手站在院子里,看着头顶上的几颗星星,四十几岁的男子,自小锦衣玉食,被人供奉阿谀着到如今,如今看着却苍老得像到了耳顺之年。
谢夫人拿着一件披风披在了谢老爷身上。
“老爷,有些话本不该是妾身该说的,咱们当初本意就是将妗玥许配给玄王做王妃的,若不是玄王遭人刺杀,瞎了眼睛,没几日可活了,您也不会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如今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