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下去是不可能让他抱的,许由现在还记得,某人当年连小孩的头发都不让他摸。
果然,十分钟不到,门外就响起脚步声。
许由嗤笑,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明知道人回来了,比完赛也不急着往回赶,酒局一场接一场,问就是现在不同以往,有些事不能再那么随意。
有什么不同,
进了省队那就不是他姑娘了?
要不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许由差点就信了,罗胤坤要真对体制内有执念,当年退役后就该接受省队招揽,这么多年怎么也该混个总教练当当吧,哪像现在,跟个名誉教练似的,听着就不带感。
乍一听那理由,他还以为他事业心突然上来,打算争一争主教的位置呢,谁知道没多久就接到了罗南的电话。
当时他就服了,
禽兽就是禽兽,这么多年一如既然的狗!
要说罗南离开这事,早两年他也挺想不明白,不知道父女俩又闹哪出儿,但一年一年的,小孩没回来,他也没说过去看看,他就知道事情大条了,说不定两人还……断了?
真能断?
许由第一个不信。
这俩人一个父控,一个女儿控,凑一块能粘糊死,谁断他俩也断不了。但嘀咕归嘀咕,不断又能忍住不见面,他也明白里面怕是有内情。只是罗胤坤三缄其口,他也难窥其义。
要不是无意间发现了那些机票,就凭这人装的二五八万,差点就把他骗过去了。
好不容易罗南回来了,他就希望这兄弟注意点尺度,少作,真把人气走了,估计又得去半条命,他可是一点不惜得见他喝醉后的闹心样儿。
所以罗南一问写字楼的事,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找的地儿还离俱乐部贼近。
照理说用不着他,但想也知道是某人嘴硬的锅,看他早上那假正经样儿,还以为能坚持多久,不还是一句话就套过来了,德行。
“呦,来挺快啊。”许由呵笑。
罗胤坤没理他,四下看了看。
许由只当没瞧见,招呼一旁的老奎,“忘了给你介绍,里面那个是你坤哥家姑娘。”
老奎本名周崑,三十出头,模样周正,是个地地道道的富二代,性格爽朗,为人仗义,很喜欢交朋友。
两人是在酒桌上认识的,对方听说了罗胤坤的名声就让他帮忙引荐,一来二去就熟了。
自三年前苑东鑫打败来华挑战的日本拳王角木宏明、拿下中华区拳王金腰带后,北城俱乐部的名声又上一层楼,俨然成了H市的一张名片,在领导那儿都挂了名。
老奎也凭借钞能力和一见如故的交情入股俱乐部,成了北城的三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