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难办的其实还是他,上头要求严惩,但宁之之背后的话语权同样不低,而且人家是神经病,从法律角度出发,防卫过当这一罪名明显是不成立的。
唉,难办啊。。。
“我说两句。”
伍尧端着泡面桶走上前,小口小口喝着面汤,“神经病。。。嘶,看着确实不像哈。。。”
男人绕着椅子啧啧打量。
突然拍桌,吓黄有名一跳,连忙站起来说道:
“刑讯逼供不可取!别把你们刑侦队的那一套搬弄过来!”
但伍尧全程紧盯少女的双目,根本无暇理会黄有名的警告。
“有意思,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如果没病,一定会是一个犯罪天才。。。很可惜,你应该不是我要找的人。”
伍尧坐回原位,继续喝汤。
黄有名吓得冷汗直流,看宁之之并没有出现异样,于是长吁一口气,粗糙的大手缓慢掏出一只档案袋,里面密密麻麻装满了现场照片。
“你下手还挺狠。。。四个大男人,八颗篮子,全被你给锤了,你好歹给人留一颗传宗接代啊。”
伍尧撑着桌子一张张看过去。
血肉模糊的现场照片,极度惊恐的一张张脸,隔着相片似乎都能体会到那撕心裂肺的爆蛋之痛,令人唏嘘。
“凶器。。。呃,武器哪来的?”
“前不久装修工人遗落的。”
“老宿舍拆迁?”
“嗯,可惜我马上毕业了,住不上了。”
黄有名埋头刷刷写,伍尧随心所欲的问。
或许是宁之之心情还不错,笔录得以有惊无险的进行下去。
中场休息。
黄有名出门买水,伍尧则点上一支烟,背靠墙壁,美美地抽了起来。
“抱歉抱歉,你不介意我抽烟吧?”
说话间,一团白雾从鼻腔喷出,史诗级过肺。
疯子小姐的眉毛微不可察皱了一下。
便见伍尧弹弹烟灰,翘起二郎腿搭在了桌子上,“我真的很想见识一下你是怎么搬动足有二十公斤的铁锤,还不费吹灰之力重创四人,可能是我目光短浅,但我真的很好奇。。。”
“这也是笔录的一环?”
宁之之坐姿端正,似乎并没有因为刻意的挑衅而失去理智。
她所展现的冷静让擅长心理攻防战的刑侦队员一阵暗叹。
“你可以认为是。。。只不过,你总要让我们信服,证明你并没有伤人的意愿。”
伍尧变换了一下姿势,收回腿脚,双手插兜站在宁之之面前。
他在等她开口。
哪怕香烟即将燃至嘴角,亦没有影响到他的全神贯注。
这是一场博弈。
也是一次豪赌。。。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