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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那个。”裴文柏看了眼门外，“他的事情，贺川衡知道了吗？”

裴明月没想到裴文柏这么直来直往，他有点紧张地看着被子，然后才说，“知道了。”

裴文柏看着裴明月，最后他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到裴明月的跟前，“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难不成是那种老古董吗？”裴文柏站在病床边，看着裴明月，他伸手摸了下裴明月的后脑勺，“爸妈也不是那种古板的人。”

况且裴明月被抱错了那么多年，过了许多苦日子……在裴家父母心底，一直有种说不出的亏欠，就算裴明月要天上的星星，估计都能想方设法为他达成，更别说是这种小事。

“只要你喜欢就行。”裴文柏淡淡道。

他又看着裴明月，“不需要再考虑下。”

裴明月心想，我还没完全同意柳瑾翎的追求呢，怎么他身边的人都好像默许了这件事？

“我正在考虑呢。”裴明月嘀咕道，“我还得再想想。”

裴文柏低头看着裴明月，“你要是不喜欢他，还可以换别人。”

“世界上那么多Alpha，那么多Omega，总能找到你喜欢又满意的。”裴文柏此时说话像极了昏君，“当然，你要是想和他在一起试试，也可以。”

裴明月吐槽，裴文柏可真够昏庸的，可他心底又清楚，这是对方给自己的偏爱，原先那点对裴文柏的隔阂与刻意的讨好突然淡了点。

他看着裴文柏，“……你真这么想吗？”

“我做个任性的人，你也不在乎？”

在他之前的人生里，虽然也有任性的时候，但等他长大之后，又总是习惯性地让自己别那么任性——只有在柳瑾翎的面前，他才能稍微随心所欲一些。

等回到了裴家，他又担心着万一裴文柏和裴家父母不喜欢自己怎么办？

他们万一喜欢的只有乖巧听话的裴明月怎么办？

可现在裴文柏却在暗示他，他可以随便做自己，就算任性一些也无所谓……裴明月看着裴文柏，难得没有刻意露出乖巧的模样，“我不做个好孩子也可以吗？”

“没人要求你做个好孩子。”裴文柏道。

“小月。”裴文柏难得话多了一些，“爱和不爱不是什么交换，不会因为你乖巧，我们就爱你。”

“是因为我们爱你，所以无论你什么样都可以。”

他弯腰凑近裴明月，“没必要那么小心翼翼。”

“不管怎么，我都是你的大哥，而他们也都是你的父母。”裴文柏说，“你乖巧也好，性格恶劣也罢都无所谓，你只要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行。”

“我的弟弟也没必要看其他人的脸色。”

裴明月扭过头，不去看裴文柏。

裴文柏也直起身体，他还有其他工作无法在病房里待太久……他又嘱托了几句之后，便要离开病房。

等到离开病房之前，他才听到裴明月小声道。

“哥哥。”

裴文柏脚步停顿了下，“好好养伤。”然后离开了病房。

在病房外，他看见了柳瑾翎，柳瑾翎和他对视了眼，点点头。

裴文柏对这个人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甚至他心底想的也是，裴明月既然现在喜欢，就随他去吧……于是他与柳瑾翎擦肩而过。

然后听到柳瑾翎脚步匆匆地往病房内走。

……

柳瑾翎进入病房的时候，就看着裴明月看着窗外没看他。

他关上病房门，走到裴明月的身边，然后看着裴明月伸手抹了下眼角，紧接着他回头看着自己——

“我看你以后要小心点。”

裴明月得意洋洋地说，“不然裴文柏和贺川衡都能来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