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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2页）

“老师，我知道灵魂之尘的提炼条件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了……但是，我一直弄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们会拥有那么多的灵魂之尘。”

灵魂之尘的提炼方法恩赐很早就知道了，当他第一眼看见那一大堆的淡蓝色粉尘，心中就会感到无比的反胃与恶心。

“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普雷斯将试管中的材料通通都投进了，魔法纸之上，一边用手指拨云，一边说着，“老师并不是那种为了一己之心而去残害生命的人，就算是一般的小动物也一样，不要看那些灵魂之尘有些污点，但是他们却都是极为纯净的人类灵魂所提炼的……”

“不……不可能吧，按照书上的记录，纯粹人类死灵所炼化出的灵魂尘不应该是这种模样的吖……”

“你说的没错，越是纯洁的灵魂，提炼出的魔法尘就越纯净，但是这些却都是真真正正的灵物，只不过提取他的地点是在战场而已……”

“战场？！”听到普雷斯的话，恩赐着实吓了一跳，连忙松开了自己手中的瓶子，“怪不得……怪不得。”

看着那略带黑色的粉尘，恩赐抗拒地朝后退了退。

“怨恨，杀意，不甘……各种负面的因素都融入到了灵之中，如果不是他们已经被保存了有一些年数，否则你还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其中的念想。”说到这里，普雷斯自己都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当年，我进入已经打扫完的战场和已经破损的城中时，饶是我已经有一番功底了，那滔天的灵魂之气还是让我都有了一种恐惧的感觉，熟识灵魂的我们这些附魔师一个个都仿佛要窒息了一般，那些负面的念想让我们需要分出一大部分经精力来抵抗，哪怕是这样大多数人还都红起了双眼。”

“200年前，整个世界还处于旧年代，几乎每一座中型城市都有着厚实的围墙，但是当我们赶到的时候整个城墙，地面，包括城外的大片田野都不满地已经发黑的血迹……那时候老师还没有任何地自主权利，如果是现在的我，老师绝对不会再踏入那种人间炼狱半步。”

普雷斯愤愤地说道，眼中除了那种愤慨，最多的反而是那种心有余悸。

看着普雷斯萨隆的面皮，听着普雷斯的形容，达到拟形期的恩赐的脑海中依稀地出现了那个年代的破城，漫天的阴魂之气，连灵魂都沾染着鲜血……回忆着附魔书册上的言语，恩赐的背后涌起了一股凉飕飕的感觉。

看到自己徒弟那副害怕的模样，普雷斯摘下来的自己的手套抚摸着恩赐的背脊。

“不说这个了……都已经是过去百年的事情了，这些粉尘比之那时黑雾般的样子已经淡然了很多了，总有一天这些粉雾会洗净铅华，有时候人类的罪孽是会被时间所慢慢洗去的……”普雷斯极力地对着恩赐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他不愿意在这个花朵的心中留下些什么阴影，“对了，你是不是已经收到了利索达那孩子酒会的邀请了？”

“恩？……”恩赐也脱下了实验手套，跟着普雷斯朝实验室外走去，“应该，算是吧，在上课的时候，一个叫做江十三的同学通知了我这件事情。”

“江十三？中省十三家的江十三·布鲁么？”

“老师你知道他？”

“知道，那个小家伙的身世也很可怜吖……”揉了揉有些胃酸的眼睛，普雷斯叹息了一句，“原本他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天才，在力之一道上十分的具有天赋，但是中省十三家的十三个家族都是有名的精神一道的左派家族，十分排斥其他两道，技之一道由于人数实在太少了成不了气候，因此他们对力之一道的敌视是很大的，在他们知道出了个这般的怪才，不管布鲁家族几名掌权者的反对，损了这个孩子的力**，从那时候开始江十三便失去了那种天生练体的能力。”

“力**？老师是说那些可以修炼力之道的人决定着他们练体能力的独有的**位么。”

普雷斯点了点头，刚刚走出昏暗无比的实验室，太阳的强光让他有些晕眩，刚忙用手遮住了眼睑。

“但是，力量之书上有记载，力**受了损伤是可以辅助药物恢复的吖，是他的损伤太大了，还是……”

“傻孩子……”普雷斯放下了自己的手，脒着眼睛说道，“的确，力**是可以恢复地，他受的创伤也不会深，暂且不说恢复力**是需要次一流的光明法术辅助，就算是江十三可以找到一个为他恢复力**的人，他也不敢这么做……”

“这是为什么？”恩赐疑惑地问道，在江十三的眼中，恩赐可是看见过那对武道极力地向往与追求，即使再难，他相信江十三也是不会放弃的。

“恩赐，你是从你爷爷那个偏僻的地方来的，所以你对那些大家族没有多大了解，老师当年也是这样……”显然触动到了自己的什么往事，普雷斯颇有感慨地说道，“大家族是有着大家族的规矩和尊严的，就好像为什么江十三这件小事会不存在任何周旋的余地一样，他们根本不会允许有人，特别是家族内部的人质疑家族的规矩。如果只是触动了小小的规则，那么家族最多就是施以惩戒，就好像江十三修力虽然是损了家族面皮的行为，但是由于是不可抗拒的初犯，加上修为不高，因此整个十三家也就是损了他以后修炼的根基，对于他现存的能力与身体是一点伤害都没的……但是如果他去修复自己的力**并且不顾家族的规矩私自再练的话，那么就是对家族规则的漠视、挑战。这种行为在那些大家族看来是不可饶恕的，到那时候就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了事的了……”

“这也太……”恩赐欲言又止，现在他已经走在了校园的大道上了，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少，或许普雷斯可以随意地谈论这些事情，但是深知这些人情世故的他只能闭口不言，怕是招来了那害身之祸，就有些不得反失了。

看见了自己弟子那副生怕祸从口出的样子，普雷斯爽朗一笑。

“好了好了，以后对那些大家族，你防着点，小心点就是了，只要不触动他们的根本利益和那可有可无的面皮，哪怕你私底下阴他们几下也没什么关系……要知道被小人物打了那叫耻辱，被大人物吐一口唾沫那叫贵族间的‘决斗’。现在你的身份是我的学生，就算你再打伤个百来个菲利斯那样的二世祖，老师也不过就是损失些附魔材料罢了……”

看着普雷斯颇为护短的表情和话语，恩赐也笑了出来，仿佛看见了自己在上一世一边拍着胸脯一边踹着那只吓着了外孙的大狗时地样子。

“知道了，老师……”

摸了摸恩赐的脑袋，普雷斯掏出了一个面包掰了一半递给了恩赐，他们这做实验的时间太过尴尬，往往容易错过餐点，只能在回公寓的路上拿一个面包垫吧一下，如果不是考虑带到恩赐还在成长，往往独生一人的普雷斯都是拿一个面包一杯水解决这充饥的事情。

“对了，你爷爷在给你写信的时候也让人捎了一封给我，他提醒我要监督你好好的练那套枪法……最近看见你经常去武场盘坐练气，你的皮肉应该已经达到小成的地步了吧……”

“恩……”咬了一口面包，恩赐有些模糊不清地回答道，“那天在精神之书的辅助下，我的精神力已经跨入了拟形的境界，不光是武道，就是在修习附魔的时候也感觉事半功倍……不过那枪法，虽然我已经将那几式练得可以信手拈来，但是爷爷说的其中的精髓我还是感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