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不愧是掌柜,连说话都这么有趣!”村民的议论声接二连三的传来。
反正是胡扯,管他真实不真实,有用就成。陈晚荣一副恍然大悟模样:“我记错了,我要娶媳妇了,我媳妇如花似玉,美丽温柔,我高兴呗。”
有人调侃起来:“陈掌柜,女人漂亮不漂亮都不要紧,吹了灯一个样哦!”
紧接着就是一片叫好声,还有女人的咒骂声。
“没有灯,老肉皮和细皮嫩肉摸起来一样么?”很多男人心里在想着这问题,只是没有人说出来罢了。
陈晚荣今晚跟唱大戏没有区别,又是敲鼓,又是吃肉喝酒,惬意之余和村民们瞎扯一通,热闹非凡。只要那人来了,绝对知晓他在哪里。
扯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村民们不再和陈晚荣唱双簧了,叮嘱一句“动静小点”。等于默认了陈晚荣的闹腾,这才去睡党。
夜已经深了,那人要来的话应该早就来了,陈晚荣不是那种缺德人,只是偶尔敲敲鼓,整点小动静。^^^^
那个黑影一直蜷伏在离陈晚荣十丈远近,一直静静的伏着。没有动静。直到村民们都散去,这才猫着身子,捷若狸猫般奔了过来。突然,黑影伏在地上不动,只听有人抱怨道:“这个陈掌柜,三更半夜的跑出来唱大戏。吵得乡亲们都没法睡觉。”
不是别人,正是赵啸天,快步来到山包上道:“陈掌柜,夜深了,该回去了。”
“赵镖头,你来得正好,还有酒有肉,来,我们喝两盅。”陈晚荣热情的倒酒,摆筷子。
赵啸天坐了下来。一张嘴就要说事,陈晚荣左手食指竖在嘴前,示意他不要说话,笑道:“赵镖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佳肴美酒当前。何不痛饮,来,走起!”端起酒杯敬酒,赵啸天没办法,只得陪饮。
陈晚荣非常热情,把鸡肉往赵啸天面前一推,道:“赵镖头。请!”
赵啸天听了半晚的大戏,地确是有些饿了,抓起筷子,放开了吃喝。两人说些趣事,慢斟细品,时光无声的流逝。那个黑影多次握住剑柄,终是忍住了。
陈晚荣提起酒壶一摇,发出轻微响声道:“没酒了。”
听这声音就知道还有些酒。却说没有了。赵啸天明白陈晚荣是在送客了。赵啸天只得站起身来:“陈掌柜,该回去了。”
“赵镖头。你瞧,月儿明,风儿清,多美好的夜晚,我还得领略领略。”陈晚荣指着天上的明月,一副陶醉模样。
赵啸天没办法,气得一跺脚,这才气愤愤的去了。望着赵啸天的背影,陈晚荣满满的斟了一杯酒,并没有喝,而是半躺在地上,拿着一块鸡肉,悠闲地吃着。
直到赵啸天不见人影了,黑影这才飞快的冲到山包上,轻喝道:“陈晚荣,今天是你的死期!”喝声中有着无尽的怨恨,恨不得食陈晚荣之肉,饮其血。
陈晚荣猛的一惊,站起身,喝问道:“你是谁?想喝酒?给你!”酒杯里的酒泼向黑影。这是真正地酒,一股酒香扑面而来,黑影也没当一回事,并没有闪避,正泼在胸襟上。手中长剑直朝陈晚荣腹部刺去,阴恻恻的道:“老子会让你死个明白。”
他会回答问题,陈晚荣早就想到了,只是他一上来就刺陈晚荣的腹部,陈晚荣还真是没想到过,往左一闪,剑锋掠着肌肤擦过,衣衫上出现一道口子。要是稍慢,定然是重伤在身。
陈晚荣慌里慌张的朝黑影撞去,黑影左手一伸,掐住陈晚荣脖子,长剑圈转,横在陈晚荣脖子上。
望着冰冷的剑锋,陈晚荣长舒一口气,长剑横在脖子上,这人暂时不会伤害他。抓住机会,陈晚荣喝问道:“你是谁?我和你无怨无仇的,你为何对我下毒手?”
黑影一阵冷笑:“无怨无仇?你杀了我兄长,此仇不共戴天,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你越是想我死得惨,越是可以争取时间,陈晚荣更加放心,右手伸进怀里,掏出瓷瓶,拧开塞子,泼到这人的衣襟上,吼起来:“你就算要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一连泼了几次,这才住手。
胸襟上沾满了酒水,闻起来全是酒味,这人也没在意,继续折磨陈晚荣。
脖子给掐住了,吼的声音不大,很是痛苦。这痛苦样正是这人想看到的,很是快慰,阴森森的道:“老子不会让你死得痛快,我要你受尽万般折磨而死。老子叫刘思德,刘思贤是老子大哥,你这下该记起来了?”手上一叫力,陈晚荣地脖子好象给铁箍箍住了一般,气都喘不过来,眼珠突出,好不骇人。
陈晚荣感觉好象落水的人给窒息一般,痛苦的挣扎起来。刘思德非常快慰,并不想让陈晚荣这么快就死了,松开一些,陈晚荣这才喘过气来。刘思贤冷森不变,一字一顿的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老子杀你。你也该死而无怨了。”
这乙醚还不发生作用,陈晚荣心急若焚,要是再过得片刻,这人把该说的都说完了,那就完了,即使不杀他,也会折磨他。脑子里飞转,找话题瞎扯,争取时间:“他谋财害命,欺骗良善,死有余辜!”
刘思德右手箍紧,恶狠狠的道:“愚民不拿来愚弄。还有什么用途?这些贱民地死活,关老子屁事!”不住晃动,摇摇晃晃,站立不住,一头栽在地上。
陈晚荣大喜若狂,使劲掰刘思德地手。刘思德虽然晕倒,手上的力气依然不小,陈晚荣费了老大的力气也是掰不开。实在没办法,捡起地上的剑,剑锋在刘思德手腕上一拖。鲜血迸溅,不由自主的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