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酒随便什么酒杯都成,不一定非要玻璃酒杯。若玻璃只有这么一个用处的话,那就是奢侈品,他现在力戒奢华,提介节俭,自然是不会出力了。
“太子有所不知,玻璃地用处很大,除了做酒杯以外,还可以用来修房造屋。用玻璃做窗户,屋子干燥通风自是不用说,还在于光线好。于老百姓有益。更重要的一点,这是我要的工具,有了玻璃,我会做出更多地东西。”陈晚荣逐一说明。有了玻璃才能建立起实验室。把化工向量化方向发展。
李隆基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思索了一下才道:“你做地东西都是好东西,香皂虽好,只是不能给老百姓用,只是便宜了有钱人,不算。酒精倒是不错,有利于救死扶伤,不过只这么一样。陈掌柜。要是你能再做出一样象酒精这样的东西,这忙我帮定了。”
能够做出有益于百姓地化工产品太多了,闭着眼睛也能说一大堆,陈晚荣笑道:“太子,这香皂要是碱够的话,做给平常百姓用又有何妨?要有更多的碱。就得要有玻璃,有了玻璃,其他的东西才能更好控制,做起来才会更容易。”分析是离不了玻璃地。这是实话。
“当真?”李隆基对这话很感兴趣:“要是香皂能给百姓使用,那么百姓就会少生很多病,有益于他们的身板。”
对他这独到的眼光,陈晚荣打从心里服气。个人卫生做好了,自然是有益于健康,香皂具有很好的助益,要不然香皂哪会在现代社会广泛流行。
有了实验室,其他地都好说,陈晚荣点头道:“太子英明。我哪能骗你呢。”
“这事不急。你到长安的时候再说给我知晓就成了。最好是说明在哪里有,我直接派人去取就是了。”李隆基淡淡的道。
要是知道哪里有石墨。陈晚荣早就去弄来了,问题就在于不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要是在现代社会,直接买石墨坩埚就是了,哪有这么麻烦,“太子,我这段时间没空去长安。”
“没空也得抽个空,父皇想见见你。”李隆基反问一句:“你不会是要父皇到你这里来?”
不用想都知道睿宗自认为给予陈晚荣的官职不抵其功,要当面致谢。这是好事,没理由拒绝,忙道:“太子言重了,我一介草民,哪敢呢。只是皇上要见我,我真是不敢当。”
“当不当得,父皇自有明断!”李隆基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皇帝指名道姓要见陈晚荣,这事虽是大好事,却太出人意料,陈老实夫妇愣了好一阵这才回过神,一迭连声的问道:“真的?真的?“
郑晴忙一碰陈王氏,轻声提醒:“伯母,当然是真地!君无戏言嘛!”陈王氏吐出一长串的哦哦声。
郑建秋夫妇虽是不明白陈晚荣和睿宗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毕竟这是大好事,兴奋不已,郑建秋不住摸胡须。
说话间,坩埚里发出卟卟声,不时有料液飞溅出来。哪怕是一点点,溅在地上就会发出嗤嗤声,乌烟大冒的,要是溅在人身上,那还得了,肯定是一溅一个大洞。
“这是怎么了?”李隆基不解的问道:“适才只是偶尔溅一点出来,现在溅得这么多。”
陈晚荣搓着手,很是兴奋的道:“快成了。快,拉风箱的使点劲,我来加煤。”小跑着冲到灶前,抓起煤块,熟练地扔进灶洞里。
陈再荣从王毛仲手里接过拉杆,使劲推起来:“哥,这有特别要求么?”
“那是自然!现在一定把热度提上去,要不然会溅出好多呢。”陈晚荣猛点头,叮嘱一句:“不要靠近啊。都离远点。”
烧结物熔化之后,粘度较大,比较粘稠,而这时候正是各种成份大量分解的时候,会释放出大量的气体。气体逸出必然会带出料液,迅速提高温度,有利于降低料液粘度,便于气体逸出。
飞溅得这么厉害,就是陈晚荣不说,他们也不敢靠近,陈王氏笑道:“晚荣,你放心吧。又不是猪,谁会上去呢?”
陈老实一碰她,说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婆娘,你胡说甚呢,这不是有太子么?”幸好李隆基随和,没有驾子,要不然陈老实哪敢这么说话。
李隆基摇手道:“伯父别担心,我还没那么小心眼。”此时地李隆基雄心勃勃,一心做圣君,哪会计较一语之失。
陈老实差点跳起来。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太子,您这不是折煞我么?我可受不起。”
李隆基哈哈一笑,极是爽朗:“好呀,我不叫你伯父。一见面就端着太子的架子,一口一个口本太子,而你一口一个草民,老不上口,不嫌烦么?”
要是真那么叫的话,真是别扭死了,陈老实摸着额头,无言以答。只听李隆基接着道:“这是不朝堂之上。更不是官衙,不必用那些官样称呼。”
“谢太子!”陈老实眼睛特别明亮,其亮度快赶得上天上的太阳了。太子称我伯父,还有比这更荣耀的么?
陈王氏在他背上轻掐一下,轻声道:“老头子,看把你能的。”不经意间看到日正中天了。嚷起来:“完了,忘了做饭了!这下吃甚呢?”
她一说话,那些雇工们这才记起还有活儿要干,忙不迭向陈晚荣赔罪:“东家。我们忘了,你莫要见怪。”
陈晚荣虽时不时搞些稀奇事,可是也没有如此大魅力,他们不是来看陈晚荣的稀奇物事,而来看太子李隆基的,不知不觉中居然给忘了。
要是中央领导人来了,我也会去看,陈晚荣笑道:“把东西收了,歇息吧!今天大伙都高兴。乐呵乐呵得了。哦。去几个人帮娘做饭呢。”
陈老实埋怨一句:“婆娘,你也真是的。存心饿我们饭么?我去升火。”女工们、王中则他们忙跟着去帮忙,活干不干没关系,饭总是要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