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江丙楚点头道:“我是小瞧你了,你真的有种,居然敢到公主府里,也不怕我对你不利。”
陈晚荣眉头一轩。计上心来:“你知不知道公主为何请我来?还派她的车夫接我,要何总管亲迎我。”
这事江丙楚真是想不到,打量着陈晚荣不说话。陈晚荣先沉默一阵,吊足他地胃口,这才神秘兮兮地道:“那是因为公主她老人家要我帮她做一件事。”
“何事?”江丙楚脱口问道。他是太平公主的红人,有事地话应该是他。而不是陈晚荣,太平公主不要他办事,说明他失宠了,要不急切都不行。
陈晚荣见吓住他了,心中暗笑:“公主她老人家知道我仙法厉害,要我帮她看看,有没有骗子。我要是当着公主的面破了你的法术,你说,公主会怎么想?”
说起骗术。江丙楚不见得比刘思贤强多少。刘思贤败在陈晚荣手下,不用说他也不是对手。一听这话,不由得心里发怵,细长眼不住转动,寻思处置之法。
办法还没有想好,只听何总管的声音响起:“各位:酒宴已备好。请移驾。”大步过来,走到陈晚荣身边道:“陈大人,请!”
陈晚荣冲江丙楚一闪眼,颇有几分得意,应一声,在何总管的引领下,大步而去。江丙楚望着陈晚荣地背影,恨得直咬牙。
不用想也能猜到江丙楚恨得牙根发痒,陈晚荣笑呵呵的。跟着何总管去了。何总管不明所以。还以为陈晚荣是因为他这个总管亲自引导而受宠若惊,不由得挺起了腰杆。
在侍女的引领下。客人们来到外边,中间一块玉石铺成的场地,洁净异常,在星月之光下发出柔和的玉光。场地四周是花园,百花盛开,花香四溢,格外清新,让人心神俱醉。
天空繁星闪烁,皓月当空,柔和的月光洒在地上,一片银白。晚风习习,舒心悦意,让人格外舒畅。
场地里并没有灯笼,更没有灯烛,却是亮如白昼,在静夜中格个引人注目。陈晚荣站地有点远没瞧清楚是何物发出如此明亮的光辉,等到走近了方才发现原来是每隔一定距离就有一张镶金小桌,上面放着一个玉盘,玉盘里放着一宝硕大的夜明珠,光亮就是这夜明珠发出。
对于陈晚荣来说,夜明珠存在于传说中,这是平生第一遭见到,吃惊不已。略一打量,不下二十颗之多,这太平公主真是富可敌国,才能有如此铺排。
转念一想,太平公主权倾天下,拍她马屁的人很多,要弄点夜明珠还不是小菜一碟。就算是国库里的东西,她照样弄得出来。
天上明月繁星,地上夜明珠,这创意还真是让人不得不服。
场地上摆着桌子,分成两排,从凉亭一直排到场地边。每席上有一个银盘,里面放着金盏玉碗象牙筷,各种名贵餐具无不应有尽有,陈晚荣看得眼花缭乱,暗中抽凉气。
何总管领着陈晚荣来到靠近凉亭的位子上,道:“陈大人,请。”陈晚荣坐下来,左手边还有一席,虽不是坐的最上首,一个从七品官员能坐这位子,早该满足了。众人坐好,没有人说话。陈晚荣打量着起来,一个个好象木雕泥塑似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公主、司马道长驾到!起乐!”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悠扬悦耳地迎宾乐声响起,一队使女前导。最前面两个使女手捧玉盘,玉盘上放着两颗硕大地夜明珠,莲步款款,直朝凉亭行来。
在使女身后,是一身珠光宝气的太平公主,步履稳健,大步而来。她旁边一个身材高大。比她高出一个头的道士,头挽道髻,一袭洁净的道袍,宽袍大袖,手执拂尘,雪白的尘丝垂在左臂弯。步态轻盈,不紧不慢的走在太平公主身旁。
陈晚荣他们闻声肃立,打量着这个道士。这个道士与刘思贤和江丙楚截然不同。慈眉善目,一副不食人间烟火之象,活脱一个仙人。陈晚荣一下子愣住了,心想难道他真是世外高人?这气质可不是装得出来地。
二人身后跟着两队人,一队由江丙楚打头,另一队由窦怀贞引领。来到近处。江丙楚看见陈晚荣正瞧着他,不由得头一昂,得意洋洋。他也算是有几分仙气了,只是比起这个司马道长,根本就不值一提。
使女进到凉旁,把玉盘放下,凉亭里立时亮如白昼。来到凉亭入口,太平公主站住了,一双洁白的玉手轻扬:“承蒙各位赏光。李令月这厢谢过了。”盈盈一福。风情万种,尤其是成熟女人的风韵更具诱惑力,场中不少人的喉结不住**。
站直身子,太平公主接着道:“这位是司马承祯道长。司马道长的大名,无须我多说,你们都清楚。见过司马道长。”
众人齐声道:“见过司马道长。”
陈晚荣不知司马承祯为何人,但这见面的基本礼节还是要的,跟着众人一齐见礼。
“无量天尊!”司马承祯左手打个问询,口喧道号。声音清越,平和,不带丝毫烟火之气,让人听着很舒畅。
太平公主张口开声:“今天到场的,不是朝廷官员,就是至交。不叙****礼仪。大家都别拘礼。找位子坐了。”
“谢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