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好东西,比太子送金银珠宝更让陈晚荣振奋!叫人搬到一边放好,这才重新落坐说话。没多久,牛尚新进来禀报,酒宴准备好了,陈晚荣带着众人去吃饭。
今儿大家高兴。没有东家和雇工的区别。都在围在一起吃喝,说些笑话。讲些趣事,气氛格外融洽,直到兴尽方散。
吴伯他们年岁大了,酒喝得不少,有些上头,说了一会话,告辞去歇着了。
“再荣,你今天不回东宫了?”陈晚荣知道陈再荣历来以公务为重,才有此一问。
陈再荣揶揄一句:“哥,你是不是赶我走?这是你的家,不喜欢我,那我走了。”说是走,坐在椅子上连抬**的意思都没有。
陈晚荣地酒有点上头,开玩笑道:“是呀,你走啊!我不拦着你。”
“嘿嘿,你想赶我走,想得美!”陈再荣不吃这一套。玩笑开过了,才说正事:“太子知道你来长安了,所以要我今天不用回东宫,跟你好好说说话。”
司马承祯站起身道:“小友,你们聊,贫道歇着了。”师徒之间有许多话要说,同样的,兄弟之间也有不少事要谈,他这是主动让开。
陈晚荣明白他地意思:“道长,不必如此,我们兄弟之间说话,能避你么?一起说说,你们师徒之间不是也有话要说么?”
司马承祯一笑:“小友好意,贫道心领了。我们师徒之间有话要说,尽可以拣在没人的时候,不担误你们了。”
陈晚荣只好不再说,和陈再荣一道把司马承祯送到房间安顿好,这才回到陈晚荣的房间接着说话。郑晴送来茶水,叮嘱一番,自觉的退了出去。她和陈晚荣之间有很多体己话要说,只是她和陈晚荣见面比起兄弟俩见面方便多了。
“哥,嫂子对你多好呢,你甚时间娶嫂子进门?”陈再荣眨巴着眼睛,颇为调皮。
陈晚荣端起兄长架子,在他脑袋上一敲,笑骂道:“要你多嘴?我的事,我作主!”
“哥,我是想早点抱侄子嘛!”陈再荣凑到陈晚荣跟前,右手一伸:“哥,你瞧,这肉鼓起来象石疙瘩,以后我就教侄子学武,让你艳慕死。”
陈晚荣嘴一撇:“一勇之夫,顶屁用!身手敏捷,不如头脑灵活,我呀自个教,教出一个小天才,让你没话说。”
“哥,我还以你肚子里能撑船里,原来气量这么小!”陈再荣取笑起来。
陈晚荣摸着鼻子反诘:“我又不想做宰相,用得着撑船的度量么?”
两兄弟说些闲话,讲些趣事,说到高兴处,纵声大笑,好不欢愉。不知不觉中玉兔西沉,陈晚荣倦意上来。这才就寝,陈再荣躺在陈晚荣旁边,沉沉睡去。
“呱!”一声凄厉地夜枭啼叫,打破了夜空的宁静。府中人安歇,一点声响也无。紧接着,又是一声枭鸣,墙头上出现三个黑影。伏在城头,四下里一打量。见府里宁静异常,径直跃了进来。
好象风中的落叶般,一点声息也没有。一打手势,三人猫着身子,靠着院墙,捷若狸猫。穿过一进进房屋,帖到门上探听起来。
一连过了几间屋子,最后来到陈晚荣的房间,耳朵帖在房门听了一阵,为首黑影手一挥。两个黑影人分站房门两厢警戒起来。为首黑影掏出一把极薄的短刃握在手里,朝门缝插去,轻轻用力一推,房门无声无息地开了。
三个黑影先后进屋,侧耳一听,为首黑影右手里的短刃对着陈再荣躺着地位子狠狠捅了下去。蓦的,黑影象离弦之箭一般倒飞回来,低喝一声:“上!”三个黑影和身扑了过去,陡地一片劲风声响起。只听陈再荣冰冷的声音响起:“瞎了狗眼的东西,居然敢偷袭!”
“你是谁?”为首黑影低声喝问。
陈晚荣戏谑的声音响起:“哟,你连你二爷都不晓得了?不孝的孙子!”
“你是陈晚荣?”为首黑影喝问。
陈晚荣警惕性极高,自然是不会回答这问题,陈再荣揽过来:“我才是你大爷。”
“住嘴!”为首黑影低斥一声:“你呼吸缓慢深长,是个好手,不是陈晚荣。陈晚荣不会武功,呼吸粗重,你才是陈晚荣。”劲风声起。直朝陈晚荣扑去。只可惜给陈再荣一剑逼退。
陈再荣取笑道:“现在才明白,不是太晚了么?是不是听到两个粗重的呼吸?”
为首黑影明白过来。给陈再荣耍了。他帖在门上探听,听到屋里有两个粗重地呼吸声,还以为都是和陈晚荣一般不谙武功之人,进屋之后才发觉有异,直接扑上去,准备把陈再荣杀了,没想到竟是落入陈再荣的圈套中。
“并肩子上!”为首黑影招呼一声,准备先搞定陈再荣,然后再对付陈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