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忍不住问:“我们就算见过父母了吗?”
蔺泊舟:“见过了。”
孟欢闲的没事思索:“你的父亲要是在世,会对我满意吗?”
蔺泊舟微笑:“为夫和欢欢过日子,当然是为夫的想法更重要。”
“嘿嘿。”
浅作一下。
孟欢想要的就是这句话:“不管他们怎么想。”
夜有些深了,地面上覆盖着积雪,孟欢在蔺泊舟的托举下再骑上马,背后,温暖的身躯重新将他包裹。
“冲了,骑大马!啊啊啊啊啊——”
蔺泊舟勒着马匹缰绳调转方向,侍从远远跟在背后,带着孟欢爬上了一座不高不低的山坡。前方是断崖,站山坡可眺望整座辜州城,夜里城池弥漫着万家灯火,身侧是汹涌澎湃的黄河,身后群山环抱。
孟欢腰腹被他有力的手臂抱住,不冷,耳畔的呼吸滚热。
他目光莹亮,仔细眺望着这山川的每一道痕迹,城池的每一道门,河流的每一处折角。他错过了蔺泊舟的前二十六年,回到他长大的地方,孟欢想追寻他的从前,去印证幻想中的画面。
“你就是在这儿长大的?”
“对。”
“这座山你去过吗?”
风雪催紧,蔺泊舟拽过大氅将他抱着,轻轻吻孟欢的耳朵:“去过,那儿有一座香火旺盛的道观,据说曾经封印过僵尸,传闻古怪。”
像看到了他描述的场景,孟欢醉眼感兴趣地变亮了,躲开被蔺泊舟亲的发痒的耳朵:“这座山你去过吗?”
“去过。”马匹轻轻踱步。
蔺泊舟声音温柔至极:“这座山草木茂盛,道路险峻,时常出没猛虎和豹子。为夫十六岁那年,有野兽下山闯进村子里袭击村民,为夫携弓箭进山,猎了一只黑色的豹子。”
“哇。那你以后还打猎吗?”
蔺泊舟捏他的下颌:“打呢。”
孟欢下了命令:“要带着老婆,不许一个人享乐。”
蔺泊舟勾唇,亲了上去,“带老婆。”
他唇瓣本来有点儿凉,轻轻蹭了蹭孟欢的唇瓣之后,升起温度,空气中也浮出一点儿氤氲开的酒香。
孟欢蜷在他怀里,眼皮半闭着,把眼前能看到的山头都指了一遍,同时被他亲的有点儿犯困,
于是,他很乖巧老实地看向蔺泊舟。
“夫君,困了。”
少年醉醺醺,说话的声音也特别软。
自从打仗回来以后,孟欢大概是觉得周围没有任何威胁了,完全放弃使用脑子,在蔺泊舟面前摆烂得像个巨婴。
不过他夫君乐意,哎,甘之如饴。
蔺泊舟笑,果然拿他没办法:“欢欢困了?那就回驿馆睡觉,为夫抱着你睡,好不好?”
孟欢脸颊蹭他下颌:“夫君最好了,夫君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