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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射线扫过他，贴着他的脸颊擦过，一条血痕留在那里，但是那是最后的了，蝙蝠侠看到那红色倾泻光芒的枯竭。

超人躺在地上瞪视着他，他身体因为氪石尘雾而无力挣扎微微颤抖，但是他的眼睛不再充满热射线，只是发红，像愤怒的人类，他怒视着蝙蝠侠。

“Clark，是我。”他走进对方，将手指覆盖在对方的脸颊上：“我知道你还在，Clark。世界需要超人。”他说：“我需要你醒过来，Clark，你必须为此而抵抗他。”

超人只是挣扎着，疯狂的视线扫过他，像一个完全疯狂的疯子。他想起那些见鬼的被腐化成功的类魔，他们是去了原来的姿态和人格，变成了只会听从达克赛德的机器。

“不，不，Clark。”他掀开头罩，露出布鲁斯韦恩的脸。“是我，Clark，我知道你能听到，你听的到Clark。去抵抗他，那不是你。你得抵抗那些东西。”

你必须抵抗那些。

相信我，Clark，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他站在悬崖上，四周都是沉沉的黑暗，往前往后都无法退缩。黑暗像幽灵尖啸和淤泥沉重版包围着他，岩石在脚下碎裂。黑暗中有怪物在靠近，他惊惧的想要使用热射线，但是他只是像一个人类那样沉重而无力抗拒。有什么黑色的淤泥缠绕在他的脚，攀爬着抓着他，将他抓入深渊。

他退后着，下一步就是踏空。

当时有人伸手过来抓住他，他看到那只被黑色皮质覆盖的手套，他往上看去，凯夫拉装甲包围的手腕，他顺着看过去，胸口蝙蝠侠的标志。

“蝙蝠侠？”

面具消失了，露出布鲁斯韦恩的脸。

你看到一个可怕的威胁。

不。

他往后褪去了一步，那些黑色的淤泥攀附到他的腰部，男人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他薄薄坚毅的嘴唇吐出话语。

Clark。

他如此温和而坚定，他的眼睛仿佛拥有穿透黑暗力量，蝙蝠侠或者布鲁斯的身影倒影在他蓝色的瞳孔里，他看到深夜里布鲁斯看向他忧虑的目光，他看到对方俯身下来亲吻他的嘴唇，他看到男人隐忍的泪水和伤痕累累的身体，他看到男人伸出手，大都会全部浸透在黑暗里，类魔和人类的尖叫，窗后还有一些害怕的人们，四周如此嘈杂而不安，他转过身要离开，但是蝙蝠侠拉住他。

“我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热射线几乎射穿天空，猛然炸裂而开的力量驱散了那些缠绕在身上的黑色的淤泥。四周笼罩黑暗被热射线撕裂消退，整个世界都在崩溃剥离。

Clark睁开眼，他看到高高的穹顶，四周充满了古怪的琥珀色改造器，他看到了蝙蝠侠的脸，他迟钝的意识到对方并没有带头罩，而对方正把他拥抱在怀里。

“哦，布鲁斯。”他慢慢绽放出一个笑容迟缓，朝伸出手，他的手臂依然依然是虚软无力的，但是蝙蝠侠握住了他的手：“你接着我了。”

“是的。我接住你了，Clark。”

死去的类魔，横亘在地上的古怪的尸体和肆意溅落的液体，这甚至不在地球而是在天启星，这一切是多么古怪而且不合时宜。但是他们好像都暂时忘却了这个。他只记得蝙蝠侠嘴唇的温度，当他温柔的覆盖自己的时候，不可思议的温暖。

第51章127-128

127

你知道吗？Bruce，从宇宙里凝望这颗行星，是多么美丽，他说，我怎么能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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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里奔跑着，将那些被类魔扔下的人类一个一个护送起来，海王托起水床，让他们平顺的滑落到地上，戴安娜怒吼着，真言套索闪闪发光，钢骨入侵天启科技，重新逆向启动母盒。

达克赛德退后一步，他不甘心的大声怒吼，城市在黑夜里震颤。

后来被称为世界最佳搭档的超人和蝙蝠侠出现在通道中，红色的披风和黑色披风交织在一起犹如旗帜，巴里抬起头发出欢快的叫声，而金色光芒在深夜里绽放。

天启军团被击溃，被迫离开地球，所有故事好像在其次都有一个完美结局，当他的战友聚拢过来围绕过来，他看向蝙蝠侠，男人薄薄的总是执拗下拗的唇角绽放出微笑的弧度，于是他也笑起来，蓝色光芒肆意。

胆大的记者从废墟里偷偷的探出镜头，为此刻的英雄们定格。

那场战争只是他们经历无数战争中的一次，一个开始。如此引人注目不仅仅是打败了达克赛德，正义联盟成立，而对于大都会人来说，超人回归也算是其中之一最引人注目一项，他们的守护神死而复生重新回到了大都会，从邪恶的黑暗君主手里拯救了城市。

各种媒体长篇累牍报道这场战役，报道正义联盟出现在世人面前，而韦恩集团决定赞助正义联盟新闻紧随其后。所有一切喧嚣逐渐安定下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大半年。城市重建，伤痛逐渐褪去，每个城市里都能看到英雄的身影，像传说像奇迹，像平凡生活里点燃的希望，像灯塔，像桥梁，闪闪发光。

那张照片后来被巴里打印下来装载镜框里放在瞭望塔的会议室里。英雄们站在大战过的废墟里，他们伤痕累累，笑容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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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rk捧着咖啡坐在大厅里，他看着电视机的新闻，小记者ClarkKent的身份，在布鲁斯的一些作弊帮助下，也重新找了回来。而Bruce将韦恩的旧宅改造成了他们联盟的基地，当然更大规模的瞭望塔计划正在计划。戴安娜几乎每周都会过来，和他们讨论这个事情。

“哦，男孩，你在。”戴安娜走进大厅，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到的真早。”她微笑的注视着像个小男孩一样盘腿坐在大厅里看电视的Clark。

“不，巴里更早，他在阿尔弗雷德那里翻东西吃。”

“糟糕的男孩们。”戴安娜给自己倒了一杯柠檬水：“现在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