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不弃。”赵甫节口气非常坚决。
“倘若因此而失去龙座又当如何?宋皇朝强干弱枝。重文人、轻武术。你的堂哥们个个身患痨疾,不是当皇帝的料。”
“太祖因为陈桥兵变而黄袍加身,甫节无功在朝,无力于民,本不该执掌大位。”
“文和老王爷又将如何想?”
“释师,你和我爹是忘年之交,你们的情谊和相知不需小辈提点,你认为我爹在乎那张龙座吗?”
“你长大了,十八岁,是个男人了。”
“兵漾漾已经为我生下一个男孩,”赵甫节停顿良久,又道:“如果她是我的妻,那么那个小男孩即是我的亲儿,是文和王府的小小王爷。”
手中的黑棋子掉落,落在棋盘中央。释真提犹豫不决。
“你、输、了!”圆谐朗声大笑。呵,总算扳回一城。
沉浸在赢了棋局的欢乐中的圆谐以人世的观点说道:“如果因为真提你的一己之念,而让几个月大的小娃失去爹爹的爱护,这便罪过了。又如果那小娃当真是小小王爷来着,你的固执恐怕会伤了老王爷。”
释真提在心中细细斟酌,小心衡量。
“老人家含饴弄孙才是最开心的事,何况赵家一向一脉单传。”
“圆谐,住口。”释真提低喝。他的意志已经动摇了。
“我是个老和尚,你呢,孤家寡人,又无世俗的亲情牵绊,但是老王爷可不是你我,切勿让你的好意成了他人的梦魇,你的好意也许是你的自以为是。”
释真提站起身,青衫长衣随着他的行走飘飘生风。
“小王爷进去吧。”圆谐笑捻长须。
“释师他……”
“那大怪人愿意让你恢复记忆了。”
“三炷香的时刻已过。”
忍受头痛欲裂的折磨,赵甫节冷汗涔涔,却又似火烧肺腑。
收回功力运行,释真提甩弄一头乌丝,丢下两个字——
“痴儿!”
“既然你喜欢,我们选个黄道吉日将她收为义女吧。”文和老王爷笑言。
“王爷。你自个儿不也心疼漾漾?净是算我的份儿。”
“这倒是,漾漾那女娃总是能够逗我欢心,有这么一个女儿,其实是我们的福气。”
“向圣上讨个封可行?”既是义女,她这做娘的自然有着私心。
“封个郡主应该不是问题……”
“不可以!”
赵甫节突如其来的出声打断,见远行的爱于归来。老王爷夫妇开怀地笑弯眉眼。
可王妃忽又故作不悦地恼问:“怎生不行?难道你也迂腐的存着阶级之分,认为漾漾不配成为你的妹子?”
“她是我的妻,结发之妻。”赵甫节禀明实情。
“呃?”
“你说……”
两夫妇张口结舌,心中惊诧不已。
“兵漾漾和我已经拜过天地,共结连理,而且她也为我生了一个儿子,名叫赵星辰。”
“儿子?”文和老王爷瞠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