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夸赞之意。有些意外。
“还请赵王入城歇息。”张玄素言道。
李重九摆了摆手言道:“不必,我留薛万彻,突地稽二人率一万五千人马。守黎阳,并监视河南。以及宇文化及,李唐。所以这一次从黎阳带来。大名的兵力有限,此乃我军之囤粮粮仓,虽说我军有黎阳军粮的支持,但此地决不可为刘黑闼所夺,否则就会重蹈袁曹官渡之战的覆辙。你们随我去城外四处看看。”
李重九将大名城防视察了一边,粮仓在是在城内建好,从码头上运来的军粮,源源不断从东门运至粮仓内。粮仓四面都是士卒严密看管,放火防潮之准备,也是十分周全。
这一切多赖了一直在大名城主持军务的张玄素。
薛万述问道:“敢问王上是准备要将大名作为攻打洺州一战的大营所在吗?”
李重九反问:“为何薛卿会如此认为?”
薛万述言道:“以大名有大本营有三利,一来大名在于永济渠边,水运便利,调动兵马,运送军粮便利;二来地利之便,南下可联黎阳,西上可至临清,东上进洺州;三来粮仓在此,当设重兵拱卫。”
李重九摇了摇头,言道:“我攻打洺州的大营,不在大名,而就在洺州。”
薛万述吃惊地问道:“王上难道要亲自住持这一战?”
李重九反问言道:“有何不可?”
张玄素在一旁言道:“王上,攻打洺州非一日一旬之事,微臣觉得还是遣一大将代劳才是。”
李重九言道:“围攻洺州之战,事关河北成败,孤岂能置身事外,假手他人,尔等不必再劝。”
说到这里,一旁将领在李重九面前摊开地图,李重九用马鞭指着羊皮地图,言道:“刘黑闼在永年城屯驻重兵,筑以坚城,我军要攻永年城,必先扫荡外围,将其竖为孤城后,再合力一击。按照计划,我军主力将与徐世绩继续南北合击洺州。”
薛万述言道:“王上,李神通虽败,但李唐仍有可能介入河北之事。”
李重九在地图上一点,当下言道:“传令下去,令英贺弗率三万骑兵,给我拿下武安,切断李唐上党方向援兵,给我将口袋扎起来!”
秋风渐寒,这场赵夏大战,已拖入十月。
黄河南北迎来了初冬时节,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黄昏时分,天空下起冬雨,灰蒙蒙的雨雾笼罩着一片光秃秃的森林,老树在雨中阴郁地站着,树枝上不时传来寒鸦的叫声,格外地荒凉寒冷。
乞阿术所部三千室得奚部骑兵,冒雨行进。
乞阿术一直庆幸室得奚部骑兵战马清一色都钉上马掌,否则在以往这种季节中行军,战马很容易烂了蹄子。
“停!”
乞阿术一摸脸上雨珠,驻马警惕的查看四周,此刻雨渐渐停了,天色也越来越暗,四周一片漆黑,整个大地完全被蒙蒙的灰色雾霭所笼罩。
“军主怎么了?”
乞阿术言道:“不对,一路上越行越静,连个人影也没有,这太奇怪了。”
一旁将领纷纷勒马,一人言道:“军主大小心了,我看倒是没事。”
乞阿术斥道:“你打过多少战?知什么,这汉地不必草原上,不会这么百里不见人烟,何况听说这武安郡又是汉地人口众多之处。”
“驾!”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正是室得奚部的骑兵斥候。
“军主!在山对面,发现许多火把,好似一路人马也在冒雨赶路。”
乞阿术听了当下下令室得奚部骑兵,尽数牵马入林隐蔽,自己率轻骑前往远处查探。
乞阿术来到一处充满密林的山谷内隐蔽,抬头望去,但见山坡之上,穿着灰衣的士卒,举着火把,如长龙在延绵的山岗上行军。
乞阿术言道:“这路人马,恐怕是敌人非朋友!”
“是不是要避开?”
乞阿术言道:“这路人马是南边过来的,而且与我们北边过来,不过却是同向西面而去,显然也是往武安去的。如此八成是夏军的人马。”
众将听了言道:“去武安,这么说,他们的想法与我们一样,都要抢武安。”
乞阿术言道:“没错,既然路上碰上,就不能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