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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2页)

苏景一般不会这样唤他,他唤过他夜机,也唤过他武兄,只有在他执拗不清明时,才会用格外严肃恼怒的语气唤他一声小王爷。看来,他已经触碰到苏景保守良好的底线。

识时务者为俊杰,武夜机腆着脸笑成朵山茶花,忙撇清道:“嘿嘿嘿,开玩笑的,我平日里虽纨绔好玩,但起码的良心还是尚存着的。既然唤了季青宛一声嫂嫂,那么此生我都会拿她当嫂嫂看,轻浮不得,怠慢不得。”

他这番话说的颇为狗腿子,配合面上殷切的表情,倒有几分推心置腹的意思。苏景大抵也知晓他在玩笑,淡扫他一眼,拿绸缎罩上调试好的古琴,唤箐勒取酒来给他喝。

思绪从昨夜调转回眼前,武夜机捏着白玉酒盏,无奈的动了动眉心。造化果然喜好弄人,从前是季青宛喜欢苏景,然苏景不喜欢她;如今是苏景忘不了季青宛,然季青宛怨恨他。啧,男欢女爱不愧是复杂难懂的事,这么多弯弯道道纠缠不清,他忽然觉得孑然一身也挺不错。

他抬眼望向桌子那头的季青宛,目光黯然道:“你心里,一定很苦吧。”从求而不得到反感怨怼,其中要经历怎样的痛苦煎熬。他虽未经历过,却也能想象的到。

眼前朦胧迷离,似有层层拨不开的迷雾,季青宛梗着脖子道:“甚么苦不苦的,只是觉得自己太傻罢了。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没出息的吃了回头草,且还吃上了瘾,可见我的确不是匹好马。”

心中似有磨盘在碾压,鼻子酸涩的厉害,眼眶亦酸涩的紧,鼻音浓重到了极点。打更的老伯自仙乐茶馆门前经过,拉长声音报告时辰,铜锣声阵阵响在耳边,乍一听像古刹的洪钟声。

眼泪已经到了眼眶里,即刻便能流淌出来,季青宛再也撑不住了,眼泪像决堤的湖水纷然而下,她抬手盖在眼睛上,嚎啕大哭道:“他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木流火说甚么他便信甚么,我才是他的枕边人啊,他为何不信我? ”成股的眼泪从指缝里挤出来,她用手背抹了一把,刚抹完,新涌出的眼泪又爬了满脸,顺着唇角流进嘴巴里。她喝着苦涩微咸的眼泪,崩溃哭道:“我原以为碰到了此生良人,到最后才知晓,他原来是我的生死劫。我视他为毕生所爱,盲目的把一颗心都捧在手上送给他,他只回头看了一眼,我却以为他将我的这颗心收下了。他其实从不曾爱过我吧,若有一分爱我,他不会在我即将生产时赶赴北疆,也不会听信木流火的话。或许在他心底,我就是一个会同他人私奔的浪□□子。”

她透过朦胧泪眼凝望武夜机:“原来这世上从来没有心有灵犀,更没有情比金坚。”

一双手上全是湿黏眼泪,积攒了起码半个月,今日终得倾泻。季青宛以为她能忍得住,不哭不悲,让时光消磨掉她的痛苦与哀怨,半个月的平静过后,巨大的哀恸终于将她吞噬。她还是哭了。

说过会娶她的人放纵她往死路上走,的确是件令人难过到无以复加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浪回家惹,都没时间码字惹

☆、真心话

放肆的哭声徘徊在耳朵里,如误入迷宫的迷途花猫,一样的惹人心疼。属于季青宛的浓重悲伤劈头盖脸袭来,汹涌澎湃,武夜机早已放下白玉酒盏,此刻正受着良心的谴责。

不偏不倚实事求是,这事说来怪他。

当年他请苏景到北疆镇守,本以为至多半个月便能返回王城,来得及守在季青宛身旁,等她诞下孩儿。没料得苏景在归途中遭到夷族余孽的埋伏,重伤垂死,一去小半年。等到苏景苏醒过来,紧赶慢赶赶回家,季青宛一早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苏景并非对季青宛无情,也没抛弃她,实在是命运捉弄,使他们之间徒增了这一重误会。

武夜机斟酌了一瞬。唔,他是个有担当有品味的王爷,既然昔年之事怪他,他便应当将责任揽过来,如此季青宛与苏景之间的误会便能少一重。

打定主意,武夜机清了清嗓子,正打算诚恳的同季青宛讲述昔年苏景为何迟迟不归的真相,一低头,赫然瞧见季青宛阖上的眼睛。眼睫毛上仍挂着两点莹白泪珠,似荷叶尖上的一点隔夜露水。

难道她睡着了?武夜机犹豫着推了她一把,季青宛“哼哼”两声,眼睛并未睁开;他又推了她一把,季青宛直接连哼哼都不哼了。他提起九曲壶晃了晃,原本满满当当的酒壶已空,晃动时连水声都不发出,便是说他们俩喝光了这一壶杏花酒。何月说这壶杏花酒后劲大的很,由此可见季青宛不是睡着了,该是饮酒过量醉过去了。

武夜机有些惆怅——是将季青宛送回家去,盖上棉被让她好生睡一宿,缓解缓解内心的悲伤郁结,还是由得她醉倒在仙乐茶馆不闻不问呢?

不送她回去,苏景知晓后肯定要骂他一通;送她回去,若苏景那个闷了二十几年的醋坛子瞧见他抱了季青宛,定然要吃上好大一桶陈年老醋。

犹豫不决间,闭拢的厢房门蓦然被人推开,走廊上的昏暗烛光照进室内,照亮门边的一小块旋木地砖。就着昏暗烛光,武夜机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颀长身形冠然如玉,冰块般冰冷的面上不见悲喜,一袭紫檀色长袍加身,称得青年宛若脱尘出俗的画中谪仙,风华足以蔽日掩月。

不是苏景还能是谁?

武夜机将胳膊肘撑在桌上,托着腮帮子朝季青宛努努嘴,询问苏景道:“来的不早不晚,她喝多了,方才刚刚醉过去。你在隔壁都听见了,仙乐茶馆的木头墙壁隔音效果不强,想来应该一字不落全听了进去。”苏景踏进布满月光的暖房内,武夜机换了只手撑腮,语气不由得慎重不少:“那么我要问问你,听完季青宛所说之话,你作何感想?”

他今日来此饮酒的目的便在此——趁机套出季青宛郁结的心结,把这个心结抛在明面上,让另一个当事者苏景听见。若这个心结可解,他们便趁机解开;若不可解,自此劳燕分飞各不打扰。好过一个郁闷终生一个暗自惆怅。

今夜的月色那样好,似能把所有灰暗的过往都涤净,只余下美好温存的韶光。已过豆蔻之年的少女趴在桌子上,两侧脸颊红彤彤的,呈现出饮酒后的微醺醉意。她似乎许久没睡过安稳觉了,明明桌子冰冷发硬,难以安寝,她却睡得甚为酣热,平稳的喘息声在室内流转作响。

苏景站在皎洁月光与昏暗烛光的交界处,一半明一半暗,恰如他难以捉摸的脾性。他立在那里,目光空洞无物,似被掏空了一颗心,失神低声喃喃道:“她该有多怨我。”缓步走进暖阁,低头看向伏在桌上的季青宛,自责忧心道:“该有多怨。”抬头向武夜机,以确定的口吻揽过责任:“怨我。”

熟练的伸手抱起季青宛,揽她在臂弯最柔软处,似是对自己,又像是对武夜机,有所顾虑般孤注一掷道:“再大的厄运,也抵不过她永生难过,对吗?”

小王爷一脸茫然,“啊?”苏景口中的厄运是甚么?甚么厄运抵不过季青宛永生难过?

张开双臂抱起季青宛,取过小王爷的斗篷盖在她身上,小心的掖好,防止她受寒风侵袭。似乎梦到了甚么不好的事情,睡梦中的季青宛仍紧锁着眉头,丝毫不见松懈。他抬手为她抚平眉间的褶皱,似宽慰梦魇的孩子,絮絮低语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许诺,此生、来生、生生世世,我再不会疑你。”

苏景总以为自己能免得了俗,不受这世间情爱的羁绊,做个看似洒脱的冷心之人,实则到头来,他仍是个俗人。

前些日子他与左相约好,今日来仙乐茶馆饮茶,顺便探讨一番如何收集静王谋逆的罪证。今早天气乍冷,他本打算将地点改在苏府,不往仙乐茶馆来了,然左相已提早来了仙乐茶馆,再改地点于礼数不合,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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