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用手背贴了一下乔栗额头,轻声自言:“没发烧。”
他转身看向封潋:“封总有所不知,我妹妹坚果过敏,严重时会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
封潋:“医生说她误食得少,过敏症状已经消失,并无大碍,应该是睡着了。”
听到这儿,楚霁放心地呼出一口气,又看一眼熟睡的乔栗:“封总,今天虽然只是乌龙一场,但真诚感谢你仗义搭手,等我妹妹好些了,我一定领着她登门道谢。”
封潋:“客气了。”
楚霁自己在这儿,半夜三更的也不好留人:“折腾一晚上,封总先回去休息吧,这儿我守着。”
“好。”封潋点头,瞥了一眼楚霁身后,抬眸笑笑,“再见。”
楚霁:“再见。”
房门闭合的声音落下后,乔栗猛地睁开眼睛,她右手撑着病床半坐起身,看着楚霁背影,声线脆响:“哥!”
楚霁本来还笑看着病房门,身后兀然响起的声音让他一个激灵,惊恐之色跃然脸上。
他转身,指着乔栗,结巴:“你、你、你没睡啊?”
乔栗有一瞬间,在楚霁脸上看见自己诈尸的情况。
她抿着唇,睨着他默不作声。
楚霁等了好几秒,不见乔栗反应,走近,关心:“既然没睡装什么?怎么了?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乔栗依旧不作声。
楚霁坐下,拿出哥哥的姿态:“哪里不舒服,跟哥说……”
他的关怀话还未说完,被一声拉长声线的‘啊——’岔开。
乔栗右手臂弯锁住楚霁的脖子,重复着:“你烦不烦?烦不烦??烦不烦???”
乔栗那细胳膊细腿哪能锁住楚霁?
换作平常,楚霁得把她踢出五米开外,可现在她左手还在输液,他只能任她宰割。
楚霁好声好气:“松开!有话好好说!你先松开!”
乔栗反而更使劲。
楚霁提醒:“待会儿针头掉了,可得重新扎。”
这话确实有效,乔栗松开手臂。
楚霁得了自由,立马弹开,站在病床一米开外,他摸着脖子就不明白了:“你得给我个说法,我怎么惹你了?”
乔栗哪能说个所以然?
难道她要说自己没被下药,却对封潋有了歹心,还暴露了吗?
她现在就是憋气,找出气筒。
但她依旧振振有词:“封潋多少岁?”
这问题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