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脑海中一声刺耳的锣声将徐泽惊醒。
徐泽摇了摇头,脑中一片混沌,许久,他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四面漏风的茅草屋,环顾四周,只有坑坑洼洼的泥地上摆着一个破碗,碗里残留着污渍
,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
这是哪?
我那刚装空调的宿舍呢?
我那三个损友室友呢?
我那陪伴了我三年的二手台式机呢?
想到他的电脑,徐泽不禁一阵心痛。昨天刚在斯地亩入正了暗耻的三国志玖,玩到了凌晨三点,然后就……
想到这,徐泽瞳孔放大。
没错,当前玩到眼前一黑,不省人事,再睁开眼睛,就到了这里!
难道,我穿越了!
……
徐泽挣扎着起身,推开了吱呀吱呀乱叫的木门。
茅草屋前是一眼见底的小河,河岸两边长着苍翠的毛竹,景致倒是清雅。徐泽却无心欣赏风景,他径直走到河边,河水映照着他的倒影。
果然不是我!
徐泽看到的是一张略带稚嫩的脸庞,有些消瘦,方脸,无须。
而原本的徐泽,三年无规律的大学生活,让他的圆脸已经有些苍老的感觉,因为近视长年戴眼镜的原因双眼珠有些鼓起,胡渣也再无法剃干净。
徐泽闭上了眼睛,试图回忆这副身l原本的记忆。
……
许久,徐泽睁开了眼睛。
这副身l的原主也叫徐泽,从小父母双亡,全靠叔父一家接济长大,两年前,叔父一家外出逃荒,也没有带上原主。原主便靠着自已父母留下的唯一遗产——一小片宅基,在这之上建了这么一间茅草屋,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倒也撑了过来。只是没曾想到,连日的劳累之下,原主染上了风寒,昏睡了两日便再也支撑不住一命呜呼,而徐泽也莫名其妙的继承了这副躯l。
原主没有上过学堂,没有出过乡里
,只知如今是大汉年间,不清楚到底是前汉还是后汉,更不知晓坐在皇位的是哪个皇帝。总之,没有任何有效的信息。
“咕……”
腹中的雷鸣打断了徐泽的沉思。算了,来都来了,先填饱肚子再看吧。
徐泽从茅草屋墙上解下一个简陋的簸箕,准备到河里捞点小鱼小虾。
……
一番忙碌之后,徐泽草草结束了这一天的“盛宴”,开始考虑接下来的打算。
既然是汉朝,那乡里必有里正、亭长之流,他们应该知晓大概的年月,这,很重要。
如果当今还是皇帝是汉武帝刘彻或者光武帝刘秀,那自已琢磨着造反简直是活腻了,种种田,当个富家翁就差不多了。而要是什么汉平帝、汉灵帝,那说什么也要过一把将军、诸侯瘾了。
说干就干,徐泽踢踏着露脚趾的破草鞋往里正家中走去。
里正也姓徐,名徐产,算起来还是徐泽的族伯公,虽然早已出了五服就是。
“伯公”!
远远的看见徐产坐在一棵大榕树下乘凉,徐泽快步走上前去,作揖道。
徐产诧异的看着徐泽,这后辈他倒是记得,但却没怎么来往。毛头小子一个,也未成丁,还不需要缴赋税服劳役,今日寻我来作甚。
“小子有事请教伯公,还望不吝赐教”,徐泽又恭敬的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