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在家做鞋。
做鞋不需要太多技巧,熟练就行。
会者不难。
颜心学了半晌,纳鞋底是会了的。开头几针歪歪扭扭,后面逐渐细密。
程嫂夸她:“小姐聪明,学什么都快,一学就会。”
这的确是颜心的天赋。
她天生记忆力好,肢体又不笨拙,故而一个新鲜的东西,她揣摩下,很快就能知道诀窍,临摹得像模像样了。
颜心对程嫂说:“假如我去学西医,两年能学成吗?”
做鞋枯燥,她只是随口一问,当做闲聊。
程嫂:“您还要去学西医?”
颜心点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总有一日,在华夏这片土地上,中西医会有一战。
颜心知道,西医有它的优势,可中医未必就需要被消除,它也有强大的价值。
她想要融合二者,让它们共存。
她必须要了解西医,才能在争夺的时候,用她的名声,去做“话事人”,让中医活下去。
“您要是去学,自然能学会。您多聪明。”程嫂说。
颜心笑了笑。
纳鞋底很枯燥,又费力。半天工夫,她的手指手腕与肩膀脖子,都酸痛难当。
白霜出去了,片刻后回来。
“小姐,您吩咐的事办妥了。人己经换掉了。”白霜道。
颜心点头。
程嫂好奇:“办什么事?”
“外头的事,不是家里的。您放心吧,家里很太平。”颜心说。
程嫂不再问了。
颜心花了三天时间,终于把鞋底纳好了。
时间也到了景家西府小姐景佳彤的生日宴。
傍晚时,灯火葳蕤,姜公馆的佣人叫了好几辆黄包车,停在门口,等候着盛装打扮的众人。
颜心稍后出发。
半路上,颜心还遇到了姜公馆的五少爷和五少奶奶。
他们乘坐的黄包车,车轴裂开了用不了,半路上又没其他的黄包车,正在为难。
“白霜,捎上他们俩。”颜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