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钊看着走远的汽车,收敛表情。
颜心看向他:“大哥,你生气了?”
“没有。”景元钊略有所思,“宜城地界,能开汽车出来的,自然不是普通人。
这两兄弟,一来就挑衅,估计是带着试探的目的。接下来的特派员,恐怕不好对付。”
又说,“对付这些搞政治的,都需要很花心思。除非我们彻底不需要那个花架子民主政府了。”
暂时还是需要的。
颜心说:“在以前的时候,文官就特别怕武官权势过重。忌惮武官,又害怕武官。
现在,朝廷没了,那些笔杆子类似从前的言官。他们不怕打杀,越是迫害他们,他们的名声越是传遍天下。”
景元钊笑了笑:“正是这话,珠珠儿居然懂朝政。”
“我也看史书。”颜心说,“言官在朝堂上要死要活的,皇帝都得妥协。
但凡因他出言不逊杀了他,他的同窗、同期甚至同乡,都有了趁机‘夺权’的借口。
从古至今,话语权是有力量的,它和武官手里的兵刃、现在军政府的枪支一样能杀人。”
景元钊一错不错看向她。
她真是个宝贝,什么都懂,脑子很清楚。
景元钊再次觉得,她像他姆妈,睿智聪明。
他上次说她“适合做我的妻”,惹得她不开心,他没有再说了。
他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我搞得定,珠珠儿。”
颜心点头:“我知道!”
世道己经不一样了,“言官”们可能意识不到,他们权力的支柱是皇权,而皇权己经塌了。
当这个支撑起一切的柱子倒下,言官的力量,就是空中楼阁。
景元钊从不与这些人硬碰硬。
往后的日子,他统一了江南江北,也有个傀儡总统府的。
章清雅还嫁给了那个傀儡总统做填房。
颜心知他有大才。
“回去吗?”颜心问他。
景元钊:“调头,继续往前开。再往前面走一段路,是三十里铺子。那边有一家小馆子,豆腐羹做得特好吃。”
颜心说:“我不爱吃豆腐。豆腐羹怎么做,都有点熟石膏的味道,我很讨厌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