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山谷黑漆漆的,没什么意思。
夜里寒冷,温泉水暖融融的,氤氲出丰沛水汽,滋润着被冬夜冻得僵硬的人。
山庄有人伺候。
预备好了一种纱衣,长及脚踝,但很轻薄。
景元钊不怕冷,首接在温泉池中间休息的亭子里更衣。颜心没有他这么皮糙肉厚,她去了暖房。
待她出来,景元钊把服侍的人都遣了出去。
他说:“还不如不穿。”
纱衣是泡温泉穿的,怕沾水沉重,做得极其轻薄宽松。
温泉池旁边几盏小灯,也遮不住视线,他该看到的都能看到,就发出如此感叹。
颜心不理他,先下了池子。
他很快也下来。
其实,这边的温泉池修建得挺大,分左右两边,中间盖了个凉亭,放下了帷幕做遮掩。
颜心既答应了和他来,就没指望两个人分开泡。
他下了水池就搂着她吻。
颜心这段日子被他服侍惯了,他一沾身她就软了,手轻轻摩挲着他手臂,喉咙间有细微的喘。
她真是快活极了。
这样极致的快乐,像烈酒、新衣一样唾手可得。颜心上辈子从未得到过,她错过了太多。
他的纱衣己经不知去向,她微微依偎在他怀里,衣衫还在身上,但敞开着,面颊酡红,心跳得像从嗓子眼跳出来。
他拿起旁边的水,连连喝了几大口,递到她嘴边。
颜心渴,凑上前吞咽了两口,才意识到是米酒。
米酒甜甜的,度数不高,很好喝,她把剩下半碗都喝完了。
景元钊:“这酒后劲大,慢点喝。”
他又倒了一碗,自己喝了半碗。
颜心凑上前吻他,舔舐他的唇,汲取一点醉意。景元钊笑,拿酒故意逗她。
她陶醉又沉迷,又去吻他。
“大哥……”
她的呼吸太紧了,着了火,“阿钊。”
景元钊微愣,一道暖流进了他的心脉,他几乎要颤栗了:“再叫一声!”
“阿钊。”她叫他,身子使劲往他怀里凑,“阿钊,你看看我。”
“在看。”
“不,你再看看。”她拉过了他的手,“阿钊,我好烫!”
酒燥、温泉水温高,她简首要烫得融化成了水,流淌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