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承山,空气也好。”督军道。
颜心道是。
听了一会儿戏,督军要和夫人出去走走,甚至想要上山去泡一会儿温泉。
他们一走,颜心的祖母也受不住了,不停打哈欠。
颜心安顿她先去睡觉了。
“我们出去逛逛吗?”景佳彤又问。
她从来没有除夕夜出去玩过。
颜心:“行,咱们出去逛逛。”
盛远山站起身:“可介意我同行?”
“当然不介意,舅舅不觉得无聊就行。”颜心说。
她回去重新换了件更暖和的风氅,跟景佳彤、盛远山出门去了。
颜心不去想去年除夕夜的热闹。日子起起落落的,总有低谷,不是每年除夕都那样幸福。
新街热闹非凡,入了夜霓虹遍地;街头车水马龙,夜游的人摩肩接踵。处处都是喧嚣。
“车子别往里开了,回头调头出不来。”颜心吩咐白霜。
白霜就在街头寻了个地方停车。
这附近己经停了好些马车,夹杂几辆牛车、黄包车和汽车。
这个时代,把新与旧拼凑在一起,却又没完全揉碎融合。故而新是新、旧是旧,像簇新狐皮大氅上打满了补丁。
颜心等人下车,沿着街道往前。
“我先去买个花灯。”景佳彤说。
不远处的小贩摊子上,摆满了花灯。
花灯生意会从除夕一首做到上元节。
颜心和盛远山跟着过来。
“这盏好看吗?”盛远山拿起一盏莲花形状的,问颜心。
灯火葳蕤,他眉目笼罩了小贩摊前橘黄微暖的光,柔软沁入了他那双深邃的眸。
眸光专注缱绻,静静看着她。
颜心避开他视线:“我不想拿着花灯,冻手。”
刚刚付完钱、提了一盏走马花灯的景佳彤:“……”
“买一个吧,冻手的话我来拎着。”盛远山说。
他付了钱,买下那盏明角制成的莲花花灯,塞到颜心手里。
一旁有人说:“这盏花灯太普通了,还不如走马灯精致。”
声音熟悉。
颜心回眸,瞧见了周君望。
周君望依旧把头发全部梳到脑后,一张英俊逼人的脸,轮廓线条利落,让他看上去显得更年轻些。
他微微笑着:“大小姐,不如买一盏走马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