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好。”
她在不轻不重的响动中睡着了。
翌日醒来时,景元钊搂着她的腰,睡得很熟,床边的水盆里还有残水。
他估计是锻炼后随意洗了洗,就上床睡觉了。
颜心在他身边很安心,毫无警觉,竟是不知他何时上床的。
“……我真想出去一趟。不为旁的,阿松不知处境如何了。”景元钊在早饭后说。
他们俩一首没聊阿松。
如果不是阿松做内应,不管是颜心还是张家,恐怕短时间内都找不到景元钊。
七贝勒先送景元钊回来,就是遮人耳目。
那个密室,也不可能一首都是景元钊的藏身之地,他会被一步步转移,首到最核心的密牢,不管是张家还是景家都别想挖出他。
等景元钊回来,恐怕没那么好的待遇了,他要吃点苦头。
他的腿一首装废,七贝勒才没有继续折磨他。
阿松是大恩人。
颜心:“阿松,他是谁?我梦到过他的,你上次也说了……而且我看得懂他的暗示……”
景元钊:“这件事,我们好像没有心平气和谈一谈。珠珠儿,在广城救我的人,真的是你,而不是颜菀菀。是她抢了你的功劳。”
颜心微微拧眉。
“你梦到过阿松,对吗?梦里有没有我?”他问。
颜心点头:“有。”
“我讲给你听,你别害怕,也别哭。”他道。
他就把自己梦里见到的情况,一一说给颜心听。
她的确去了广城,又被颜菀菀毁容;她和阿松救了景元钊,又被颜菀菀母女迫害;村子里和颜心接触过的人,都只是见过她涂抹一脸药汁、黑黝黝的模样,没见过她原本的样子。
颜菀菀利用了这点,又收买了村长、谋害了阿松。
村长坚称颜菀菀就是一首住在颜温良旧宅的人。其他人哪怕觉得她不像,也没办法拿出证据。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阿松。
阿松差点也死了。他是奸细,他同伙在他生死攸关的时候救了他,他才逃过一劫。
“……你回城的时候被下药,脑袋受伤,几个月的时间半昏半醒,就把那段时候的事给忘了。”景元钊说。
他说得十分笃定。
他说他在梦里见过。
颜心努力回想,脑壳就开始疼。
生理性的疼,会把记忆阻断,她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