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姆妈攻心有一套,等回家了,我一定要向她取经。”景元钊又道。
颜心学着他的样子,也去捏他面颊:“南姝说得没错,你这张破嘴,没一句好话。你再编排姆妈,我回头要告黑状的。”
景元钊:“那我服侍服侍你,给你尽尽心,你饶过我一回?”
窗外是明晃晃的烈日,半下午天气晴朗炎热。远处的树,被烈阳晒得恹恹的,无力半卷着叶子。
颜心不由面颊一阵热:“大白天的……”
“那就夜里。”他道。
颜心:“……”
北城没有梅雨季,从春天到夏天的过渡不太明显。夜幕降临,暑气立马散去大半,夜风徐徐而温柔缱绻。
卧房内紧闭了门窗,风吹不进来,搁了一盆冰,暑气不显。
颜心虚虚躺在床上,意识有点散漫。
良久,景元钊搂抱着她,两个人交换着亲吻,彼此肌肤贴着肌肤,感受到对方真实存在。
“……你还会怕生逆子吗?”景元钊突然问她。
颜心:“不怕。”
又说,“我己经不怕任何事了。我从梦里醒过来,遇到了你,你告诉我说,‘怕死的人会先死’,这句话是我的金科玉律。”
它支撑颜心经过了很多大场面。
而那些大场面的成功,也给了颜心自信。
她内心的坚固城堡,是她自己一点点搭建起来的。可她很感激,景元钊在最开始的时候,给她提供了一张图纸。
颜心就靠着这图纸,把自己塑造得很牢固了。
前世她的内心总是虚的,脆弱而单薄。
药铺的成功,并不能给她提供自信。缩在药铺小小的制药间,她才觉得安全。
如今她不怕了。
哪怕有了孩子,她也可以像夫人那样,牢固做好她自己。
景元钊笑道,“那我想要很多孩子。”
“很多?”
“这次我姆妈来,她整个人摇摇欲坠。不管是我还是舅舅,稍有闪失,对我姆妈就是致命打击。”景元钊道。
颜心:“你觉得避免这种打击,就是多生孩子?”
“世道很乱,孩子不能没出息躲在家里。不止要男孩子,还需要几个女孩子。”景元钊道。
颜心骇然:“我又不是母猪。”
景元钊笑起来。
他说:“要是我能替你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