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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2页）

&esp;&esp;“今日帮位卖瓜搬西瓜，他感激我，就赠我一个。”

&esp;&esp;李果拿起一块，塞给赵启谟。

&esp;&esp;“你吃，好甜的。”

&esp;&esp;赵启谟端详着李果手里的西瓜，以往腹疼的记忆又被记起，他迟迟没接。

&esp;&esp;“这次绝对不会肚子疼，我洗好手才切的西瓜，很干净。”

&esp;&esp;李果强调着，每次害赵启谟吃坏肚子，他也很自责。

&esp;&esp;盛情难却，赵启谟拿起一块，口啃完。

&esp;&esp;“我吃完了，你快离开，书童很快回来。”

&esp;&esp;赵启谟赶人，他很清楚，一旦被家人发现李果在窗外，后果会很严重。

&esp;&esp;“嗯啊，启谟，我今晚就睡在屋顶，晚些时候再找你玩。”

&esp;&esp;李果爽快答应，赶紧离去。

&esp;&esp;也是惊险，李果刚离去，清风就推开门进来，看到赵启谟站在窗口，手里捏着什么。

&esp;&esp;“公子，鸡毛掸子。”

&esp;&esp;赵启谟不动声色，将瓜皮丢到窗外，说：“不必了，猫我已经赶走。”

&esp;&esp;清风觉得蹊跷，但也没多问。

&esp;&esp;夜深，待清风回隔壁房间入睡，赵启谟拿着烛火，攀爬桓墙，去找李果。

&esp;&esp;李果果然躺在屋顶，大概是等待过程太无聊乏味，他仰面朝天，四肢叉开，竟已睡着。

&esp;&esp;“果贼儿。”

&esp;&esp;赵启谟扯动李果胳膊。李果醒来，揉揉眼睛，见是赵启谟高兴说：“启谟，你怎么来啦。”他一高兴，声音不免响亮。“嘘，小声点。”

&esp;&esp;赵启谟将羊皮灯搁在席边，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那是一块丝绸手帕，手帕打开，里边有有十来颗暗红的小果子。

&esp;&esp;“这是什么？”

&esp;&esp;李果没吃过，看着有点眼熟。

&esp;&esp;“蜜煎（蜜饯）。”

&esp;&esp;赵启谟拿起一颗，塞入李果嘴中。李果含在嘴里，蜂蜜的甜味淳厚，在口腔蔓延，牙齿轻轻一咬，还有果肉酸酸的味道。

&esp;&esp;“今早娘给我一捧，还剩几颗，给你。”

&esp;&esp;蜜煎集市上就能买到，但本地集市上出售的，肯定不及赵启谟手里这些好吃，这些糖煎是赵夫人托人从京城购来，特供品。

&esp;&esp;只是给李果吃他也不懂，傻傻说着：“又酸又甜，好好吃。”

&esp;&esp;赵启谟也没说什么，他将蜜煎搁下，然后话别，原路返回。

&esp;&esp;许是赵夫人原先有叮嘱，清风听到公子寝室有声响，并不敢入睡。他起身前来，发现寝室空无一人，正在惶恐时，听到窗外有攀爬的声音，清风警觉躲匿起来，这便就看到赵启谟翻进窗来，手脚那叫一个利索，全然没有平时的稳重。

&esp;&esp;彩色箭翎

&esp;&esp;木梯被果娘搬走，搬到杂物间里，果娘不许李果再上屋顶，攀爬桓墙，尤其攀爬别人家的屋檐。

&esp;&esp;“要是掉下来，摔断腿呢？就是没摔断腿，老是去爬大宅的屋檐，早晚也要被人打断腿。”

&esp;&esp;果娘对李果的管教不多，生活穷困，她对李果是一味宠着，觉得孩子挨饿可怜，可是现在这已不是挨饿的问题，是太调皮，再不能这么下去。

&esp;&esp;挨娘一顿训，兼之惧怕静公宅的赵夫人，李果再没敢去逾墙，爬静公宅屋檐。

&esp;&esp;天一黑，就老老实实待家里，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想着赵启谟平日递给的那些好吃的食物，想着赵启谟一手拿书，一手执灯，喊他果贼儿的样子。